“你去过?”陈荏问。
管老师说:“就是咱
管老师不会撒谎,问就露馅。
陈荏又问:“是不是林雁行出事?”
管老师打量他,见他脸上已经蒙层灰气,便回答:“没有,瞎说什呢!”
陈荏问:“那怎?”
管老师权衡下,觉得不应该瞒他,也瞒不过。
陈荏颇觉奇怪,首先小徐总往常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其次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过林雁行,那人又被老爷子锁,堪称与世隔绝。
“没有。”
小徐总问:“他今天联系过你没?”
“昨天晚上打过电话。”陈荏升起丝不详预感,“怎。”
“没怎,你好好复习。”小徐总说,然后挂。
通人遇不上。”小徐总说。
小徐总和明姐关系还行,反正比林总跟她好,后两位见面连架都吵不起来,当真陌路夫妻。
陈荏没碰见林雁行,只听堆林雁行妈妈故事,怏怏不乐地回学校。晚上熄灯后他给林雁行打电话,那边关机,估计手机又被没收。
他只得发消息,过两天林雁行才回,说荏哥啊,再不考试要死,要被这帮老师X死!
陈荏问:你复习得怎样?
“不是林雁行,是他妈。”管老师说,“他妈也不知道是什毛病,说是回国陪儿子考试,却又不好好在酒店呆着,个人跑去远郊山上玩,早上九点多就出发,到现在还没回来,人也联系不上,你说这种天气她跑出去干嘛呀!”
陈荏望向窗外,只见大雨如注,但夏天雨都是阵雨,早上明姐出门时还是晴天。
山间,落雨,夜晚,迷路,低温,遇险……任何个因素都可能出人命。
陈荏问:“林家报警吗?”
管老师说:“报警。那山去过,所以小徐总会儿来接,也去帮忙找找。”
陈荏继续看书,但心神不宁,放下书就去找管老师。
管老师正在办公室外和谁通话,见陈荏来连忙挂掉,支支吾吾。
陈荏问:“是谁?”
管老师反问:“上课时间你过来干嘛?”
陈荏问:“是不是小徐总?”
林雁行说:不知道,但赶紧他妈考吧!早晚都是刀,给个痛快!
林雁行疯似盼望考试,陈荏也是,人人都在巴望着,恐惧、不安、紧张,又兴奋,什都无足轻重,时空里只剩下那三天。
高考迫近。
黑板上倒计时由20天变成15天,再到10天,8天,6天……
倒数第四天快下晚自习,小徐总突然给陈荏打个电话,问:“你看见林雁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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