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次?”
“可天气这好,想洗衣服。”
“明天洗,”林雁行说,“看天气预报,往后三天都是晴天。”
“可还有好几张卷子没做,再不做老管要疯。”
“让他吃屎去。”
“……”陈荏总算想起来,拍大腿,“生日啊!”
“哎哟喂你个大傻,逼!”林雁行解恨地骂道,“对啦,你生日!激不激动?高不高兴?”
陈荏喃喃:“生日啊……”
这是他此生第二个生日,时间过得挺快。
“生日快乐!”林雁行把早餐牛奶递过来,“今天有计划吗?”
他吓得看眼手表,才六点四十五,平常这个时间林雁行都不定到校,今天是怎?
“你……忘今天周日?”他问。
“你个猪!”林雁行迎着光,眼神像天空那湛蓝清亮,“真想不起来?”
“啥意思?”
“下来!”林雁行笼着嘴喊。
息日则要上半天自习课,通常用来小测验。
陈荏生日——3月9日——居然奇迹般是个休息日。
林雁行说:“再猜。”
陈荏猜不出来,他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大约老天爷想惩罚他糊涂,第二天不但是个休息日,还是个大晴天。
“可……”
林雁行转头,满脸郁闷:“你辈子就过次十七岁生日,就这不想跟在块儿?”
“……”陈荏不由自主就被他拉走。
再说游乐园嘛
陈荏困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漂亮脑壳里在盘算什:“计划?”
“有计划。”
“咦?”
“们去游乐园玩吧,去过吗?”
陈荏摇头。
陈荏有些莫名地下楼,林雁行将只方便袋塞到他手里:“早饭。”
“……干嘛给带早饭?”
“今天什日子?”林雁行又问。
“?”
“你!”
丽城早春寒湿难耐,连绵阴雨,往往连好几天都看不见太阳,难得放晴,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利用。
陈荏被太阳晒到眼皮醒来,掀开半掩窗帘看天,赶忙把宿舍里另名没回家舍友摇醒,两人捧着被子上楼顶占位置,因为天台资源有限,基本靠抢。
陈荏晒好自己,又回去抱郁明,结果好位置已经被别人占,于是退而求其次把被子晾在排风口附近,但愿郁明晚上睡觉别闻出异味来。
他伏在天台栏杆上眺望远处,气温还低,但附近公园已经绿意萌生,湖畔柳枝也冒出些嫩芽,他看着如蓝春水,心里便和这季节样轻柔快活。
忽然听到声喊,他低头瞧去,只见林雁行站在楼下上冲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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