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第三节课他都没从面红心跳
状态下走出来，他这人能扛事儿，但是不能夸，
夸就慌，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所以夸还不如骂他两句，他反倒比较稳。
原本就慌，见
女生摇头：“掐得好，如果
有机会，也想掐。高时因为值日事儿和郑亦勤闹得不痛快，讲
他几句，他也叫家长，说霸凌他。那时候还是老刘当班主任，被他们逼着当众道歉，起因不过是想让郑亦勤认真扫地。”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喊：“哎呀呀，同样遭遇，这学期不幸和郑亦勤分到组值日，结果所有活儿都是干！”
女班长也说：“和郑亦勤闹得不痛快时候就更多，尤其他刚被贬职，由接替他当班长那会儿，他妈妈没少在外边散布谣言，说个女孩子居然是官迷，削尖脑袋要当官，还说看见爸给张老师送礼，所以才能当班长。”
“他妈也这
说爸，”另个男生接口，“爸是海员，常年在外海跑船，连张老师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怎可能去送礼？不就是上学期评优比郑亦勤高嘛！”
相继有人开口，说都是郑亦勤，大家真忍他很久。
陈荏和林雁行又被张老太训几分钟，被赶回去上晚自习，老太太自己则在办公室缓会儿，她性烈如火，但好些年没这怼人。
陈荏进教室就被吓出来，因为那里边在鼓掌，还有人学着剧场里喊“Bravo！”
“热烈祝贺陈荏同学完胜泼妇精！”张磊磊嗓门特别突出。
“荏哥干得好！”郜山也是个好事货。
连郁明那种不爱在大庭广众下说话都追问：“听说你拍张老太桌？去晚都没看到，真？”
郑亦勤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强势偏激家庭教育让他形成极难相处性格，可强势家长也避免他当真被霸凌，没人敢惹他那疯子似妈。
“总之，陈荏，谢谢你为们出口气。”女班长说。
“……不用谢。”陈荏说，“掐人不对。”
女班长笑道：“那你可以从林雁行背后出来吗？你看起来就像他小媳妇儿似！”
满教室善意地哄堂大笑，陈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陈荏躲在林雁行身后。
林雁行低笑：“躲什呀？刚才你不是挺有魄力，还不让人动。”
“别废话，快掩护走！”陈荏耳朵尖都红。
其他同学可不让他走，个几乎从未和陈荏说过话女生开口：“陈荏，他们说你掐郑亦勤脖子？”
林雁行连忙解释：“就两下，而且陈荏他睡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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