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你狗眼看看是谁……”他还有大半在梦里没醒来,“敢动……老子卸你胳膊!”
郑亦勤吓得怪叫起来:“你你你你干什?你要对做什?!”
“……”
陈荏身形晃晃,定睛看他,然后上手继续掐。
他还没醒,至少没分清梦境和现实,只下意识里要教训这小子。
能够放空大脑,缓解精神精神。可他拖到哪儿,郑亦勤脏鞋就踩到哪儿,切都是白搭。
郑亦勤有起夜习惯,他睡上铺,每次上下铁架床要爬梯,换其他舍友就尽量轻手轻脚,他就会故意重重踩在陈荏床板上再颠上几颠。
至于这人早上四点多做仰卧起坐摇床什,就别提。他自个儿倒能继续睡,陈荏旦被弄醒,就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
事都是小事,但是恶心人。陈荏又熬三天,终于爆发。
这天是周日,绝大部分寄宿生都回家去,宿舍里只剩几个人留守。
他那已经所剩无几阴鸷从黑色瞳孔里流淌出来,像团妖气似在屋子里发散,把郑亦勤吓得完全没学霸稳重,又是扑腾又是叫唤。
其实陈荏睡得迷迷瞪瞪人能有多大力气?奈何郑亦勤叫得凄惨:“救命啊!救命啊!陈荏要杀!!”
走廊里骤然响起脚步声,林雁行脚踹开宿舍门,两步便跨到床前,向陈荏伸出双臂:“下来!”
陈荏半梦半翕眼睛转向他:“……几点?”
“你大爷,干嘛呢?”林雁行横眉竖目,却带着点宠溺地骂道,“天没看着你就杀人?给下来!”
化学竞赛集训改为上午,陈荏吃完午饭回来头晕得不行,躺在宿舍补眠。
大白天睡觉难免乱梦纷扰,他梦见上辈子在夜场跳舞,跳明明不是艳舞,却有人砸钱非要把他从衣服里剥出来……
又梦见有人硬把他往包房里拽,而那房里男男女女干啥都有,他陪着笑拼命躲,也没人来救他……
紊乱嘈杂到极点时,郑亦勤闯进宿舍,摔摔打打不说,还躺在床上吃饼干,并且偷偷掀开床垫,将饼干碎屑通过床板缝隙撒在陈荏被子上。
陈荏昏沉沉坐起,闭目揉着太阳穴等会儿,在又小撮饼干屑落到头顶后,突然睁开幽黑粲然眼睛,猛地蹿到上铺,骑在郑亦勤身上,双手卡住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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