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故意。”陈荏说,“不会拉琴,但见不得他有琴。”
他说这话时很羞惭,毕竟是第次亲口对当事人承认犯罪事实。
他将潮红脸转向林雁行,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恨人有笑人无,错。”
林雁行阵诱动,从水里伸出手想去摸他光滑如玉脸,伸到半强行压下:“咳……坏就坏呗。”
“话不能这说。”陈荏说,“当时有点儿邪性,其实是嫉妒。”
“行,那不看你。”陈荏靠浴缸坐在马桶盖上,脸拧向门口,“来回答你问题。”
“……”林雁行慢慢浮上来。
浴室里明明有两个人,却静悄悄,陈荏等会儿才开口:“以前有个朋友,是个特别好男孩儿……”
他句话没说完,林雁行就灌老陈醋:“朋友?”
陈荏没听出来,继续说:“对,朋友,长得比好,人缘比好,家境更和天差地别。就这个垃圾堆里爬出来人,他也没亏待过……”
不能把误会留到明天,刚才受情绪支配没解释,现在该去说,至于怎说,他自己决定。
他迅速擦身上楼。林雁行房间敞着,浴室关着,他敲门但里面不答。
他多敲几次,并伏在门上听,居然连细微水声都没听见,这小子在洗澡吗?
他拧开门将脑袋探进去:“林雁行?”
只听阵稀里哗啦,林雁行从浴缸里猛地蹿起来又钻下去,慌张失措地问:“干嘛?!”
“你朋友原谅你吗?”
陈荏低头:“不知道,你觉得呢?”
林雁行
林雁行板着脸再次打断:“这话重新说,什叫垃圾堆里爬出来?别作践自个儿。”
陈荏皱眉:“实话实说而已,那初中是丽城有名垃圾填埋场,比吕霞她们学校还有名,方圆十里警察医生社工谁不知道?你别打岔,让说行不行?”
他皱眉就显得眼神幽暗,林雁行顿时就不忍心:“你说。”
陈荏继续:“这朋友也喜欢乐器,会……拉小提琴,听他上台演奏过,特别好。有次他买把新提琴,但被弄坏。”
“弄坏?”
“给你送毛巾啊。”陈荏用背抵上门。
“你……怎突然进来?光着呢!”林雁行把鼻子以下全沉在水里。
陈荏眨眨眼:“别他妈矫情,你全身上下哪儿没看过?”
这话说得不错,他俩天热时没少在块冲澡,军训时还互相搓过背,后来林雁行手受伤,头发都是陈荏帮忙洗。
但此时彼时,那时候林雁行可没对陈荏生出异样心思,也不会靠近时就想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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