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托腮不高兴,心想几秒钟前还说这辈子就跟,怎
如果有将来话。
“还省得亲自找地方打工。”
林雁行问:“这懒?”
“嗯。”陈荏抿嘴,嘴里含着块冰,眼睛又黑又亮。
林雁行转过脸去,平生第次嫉妒块冰,为掩饰只好把话题转移到管老师身上:“他怎还在摸二校门,这学校没保安吗,任由这孙子发疯?”
“不是这块料。”陈荏说,“管老师有点儿当爹心态,总觉得自己没完成事,交给孩子准成,其实比他笨多。”
林雁行问:“那你适合干啥?”
“回家找地方打工攒钱。”
林雁行吃吃地笑:“想上哪儿打工去?”
陈荏问:“怎,你要和起?”
走上走,也算不白活。
想想上辈子多可怜,锯腿躺在病床上看丫,腿疼脑袋疼,喘息如风箱,而且很明白自己归宿是循环系统衰竭,心律失常,救不回来。
林雁行倒是意气风发,正处于人生最好阶段,连陈荏那向来嘴欠哥们儿也不得不承认他俊美得像个神祇。
个在床上腐烂,个在天上发光,还有比这更绝望事吗?
现在他们居然坐在起吃雪糕,所以无论命运如何冰冷陈荏都感激它,它是条寒冷大河,从不轻易施舍,但其中有代表奇迹和救赎小漩涡,陈荏碰上个。
陈荏笑:“呸,你喊他什呢?叫恩师!”
“对,这个给你用。”林雁行掏出挪鸡鸭1100手机,“上学期被老刘收走,昨天张老太还,里面有卡,还有二百多话费。”
陈荏寒假打工还真需要手机,没有多推辞,接过说:“谢,开学还你。”
“不还也没事。”
“贵重物品,要还。”陈荏说。
林雁行还真有这打算,说:“你到哪儿到哪儿。”
陈荏怔,玩味地凑近:“太子爷,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说出来都是承诺,小心将来拿着鸡毛当令箭。
他贴得太近,林雁行感觉到他嘴里传来些许寒气,耳朵后面如过电般酸麻,直传到腰骶。
幸好他很快撤开,咬着冰棍笑:“行啊,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想起前阵子两人之间小龃龉,陈荏已经释然,他随便命运把他带到哪儿,反正不可能比上辈子更糟。
无论如何他都祝林雁行快乐,就是这简单。
因为他不说话,林雁行便问:“你想什呢?”
陈荏说:“想……不管是这边T大还是隔壁那学校都来不,管老师自作多情。”
“这确定?”林雁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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