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议论声不断,许久未能平静,陈荏充耳不闻,仿佛与他无关。
自从上次郜山事件后,班上大部分同学对陈荏虽然谈不上亲密,但客气多。
有解内情孩子见无人注意,转过身给他支招:“知道这怎回事,陈荏,回去让你爸给刘建民买条烟,往后两个月保你平安。”
陈荏浅笑:“没爸爸。”
附近另外人压低声音:“你自己去买也行,买塞他办公室左边第个抽屉里,他那个抽屉专门用来收礼。认识上届某某师哥,他说老刘每天都清点那个抽屉,谁给买烟他清二楚。”
他走后,林雁行用全班都能听见声音骂道:“哪有老师不让学生做题,偏偏这儿就有!”
他这嚷,许多人附和,前排女生说:“真倒霉,好不容易考到十中,怎就摊上这个班主任。”
有人神秘兮兮说:“还听说他摸女教师大腿。”
“真?这不要脸?摸谁?”
“地理庄老师。”
着怎搞?
他先是将习题集铺在后边黑板上写,五分钟后手臂就酸得不行。管老师选用数学习题集厚达四百页,还是16k纸印刷,跟字典似,举它相当于举铁。
他蹲下,将之架在膝盖上写,然而膝盖不平,蹲着腿也难受。
最后他只好席地而坐,趴在地上写,结果没写几分钟,老刘过来检查纪律,平地里声惊吼,要他站直喽!
说白,这就是老刘看陈荏不顺眼,抓到机会狠整他。
陈荏拧清秀眉:“才不给他做这事儿。”
那人说:“你别犟,做没你坏处,否则他天天跟你过不去。”
他举例:“那师哥和个村
“庄老师那悍,不揍丫?”
“怎不揍?庄老师都把状告到校长那儿去!”
“那校长怎不收拾老刘?”
“没证据啊!再说庄老师是新教师,老刘在十中都几十年,校长想不偏心都难。不过庄老师说,老刘胆敢再摸她次,她就打上他们家去,让他老婆出来评评理。”
……
老刘离开,林雁行便出动,将陈荏凳子搬到教室后面,小声说:“你趴这上面写。”
陈荏刚趴下,最后排某男生说:“这样不行,刘建民就不想让他写作业,会儿那人过来他来不及收拾,又得挨批。”
“那好办,”林雁行说,“你坐边上去,你让他趴你桌上。”
“也行。”那男生收拾两本书坐前面去,陈荏趴在人家座位上撅着屁股写字。
老刘中途又来次,陈荏猛地盖好书弹起,站在黑板前闲剥指甲,居然没被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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