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雁行笑他傻,在钱上乱写字,两人为此还打闹小场。
陈荏幽幽地说:“郜山,你
陈荏真不在乎砸郜山,光脚不怕穿鞋,他担心是自己个子太矮,手上劲小,砸不出效果来。
所以他原本打算砸桌沿、砸窗沿,甚至砸自己,反正够吓人就行。
林雁行来就算,别吓着他,那是小陈哥哥命。
大家自然而然地让开条道,林雁行朝郜山走去。
“那两个字是写。”林雁行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不但写‘猪头’,原本还打算画只猪,陈荏没让,说污染人民币。”
同学们猛地两边分开,只见林雁行站在后门口,因为感冒而鼻尖发红,但仍穿得很少,篮球短裤下露出两条长而矫健腿。
林雁行无论何时都是叫人惊艳,叫人移不开眼神。
他笑闹时候阳光灿烂,爽朗而坦荡,让你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开心家伙;他发怒时候又狠又冲,你觉得座山压下来也没这可怖,因为他说不定真会弄死你。
那瞬间所有人都变成郁明,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出。
陈荏肩膀下子松懈。
猪头?你在说自己吗,郜山?”
“……”郜山连忙又看两遍,确实是“猪头”。
女生们说:“这两个字字迹比你好看多,真是你写?”
郜山说不出话来。
陈荏也问:“郜山,这是你钱?”
他走到郜山面前,抵着,眼神凌厉充满威慑:“你知道什时候写吗?”
“九月份,也就是两个多月前。陈荏偷你钱,你两个月才发现,你他妈还真细心啊?”
陈荏又无声地笑。
没错,那张十块钱是他,原本就夹在语文书里。
重生回来那天,他身上就剩下这十块钱,这是他最后仰仗,最后希望。所以他有钱后就把这十块钱当做某种护身符,发誓无论什时候都不会花掉。
……啊,他老板、粮票、好饭碗来,没他表现机会。
可惜。
他桌肚里有只空啤酒瓶,早上被踩掉鞋子后,他去教师宿舍那边垃圾箱捡。
知道被啤酒瓶砸脑袋感受吗?
碎玻璃四溅,满眼血雾,思维截断,像是被人从天灵盖放枪。
他听到嗓子深处嘶嘶声,甚至感觉到鳞片在修长脖颈上生长,他要咬人。
郜山灵机动:“是!是钱,你把字擦重新写!”
陈荏问:“你还在用铅笔写字?”
“对!”郜山硬着头皮,“陈荏,陈狗,你真狡猾,居然毁灭证据!”
“那是写。”有人在人群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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