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明哭:“能……能做啥啊?上……上礼拜A老师那边也道过歉,他也没说啥啊……”
“那就跟你没关系。”陈荏说。
他就算有两个脑子也想不出和林雁行有关系。
“不管。”他说,“总之明天有谁再对你动手,你把他搞残。”
郁明惊:“什?”
陈荏这下真生气。
十五年前他也曾遭受过同样待遇,想来分外憎恶,但他不在学校洗澡,没被迫挨过冻。
将近十二月,就算在温润丽城,夜间气温也会降到十度以下,郁明光着身子在空旷澡堂子里呆好几个小时,不得肺炎就算幸运!
郁明蒙着被子痛哭,陈荏在床沿坐着。
“……坚持不下去,”郁明哭道,“想暂时休……休学……”
林雁行跟着十中篮球队到美城打友谊赛去,他还没打上首发,作为主要替补参赛。
友谊赛共打两场,场和美城九中,场和国际中学,天场,加上教练安排在美城旅游天,所以共是三天。
林雁行离开三天,郁明便挨三天揍。
第天是做值日倒垃圾,被几个人从身后突袭,用纸篓扣住脑袋推进垃圾房。他好不容易爬出来,又被踢回去,反复几次,弄得浑身脏污。
第二天他挺老实地坐着,教室里有人打闹,突然跑来掀翻他课桌。
陈荏挑眉:“不搞残他,你往后还得挨揍。”
郁明说:“你在说啥呀……你开玩笑是吧?”
“当真。”
陈荏把墙角边小块碎瓷片掰下来,捏在手里用尖端对着郁明。
“休你大爷。”陈荏说。
“那你说……你说该怎办?”
陈荏也想不通事情在郁明身上为什进展得这快。
他遭受校园,bao力比起郁明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发展到顶点也用几个月,而不是像这样火山喷发。
“你是不是又做啥?”他问。
他连人带桌子摔在地上,声不敢吭收拾课本,结果被郜山指着说爬在地上样子真像耗子。
郜山朝他扔粉笔擦,他只好麻木地承受。
对方扔还扔,半节自习课他都被人当成靶子,脸上身上哪儿哪儿都是白灰。唯可能救他陈荏被管老师喊去,直到下课才出现。
第三天,他赶在晚自习前十五分钟去澡堂洗澡,原以为时间这短不会遭遇什,结果被人偷走衣服和鞋。
他无法出来,碰不到人,还没胆子求救,只能在浴室角落从晚上六点半蹲到十点半。要不是陈荏见他没回宿舍四处寻找,要不是学校澡堂关门但不锁门,他估计就得蹲到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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