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忽然噎住。兰渐苏犹如被人堵喉咙似。
窗外大片浓郁夏意,屋内却是浓艳无限春光。
抬抬手,沈评绿朦胧双眼向兰渐苏求助道:“解不开……二爷能不能来帮帮?”
兰渐苏站着没动,抱起双臂道:“你自己怎绑上去?”
“就是……”沈评绿抿抿唇,说,“就是用嘴巴咬,咬得嘴都酸。”
天有些热。
怎看兰渐苏都没流汗?
沈评绿心说,这就是心静自然凉吧。兰二爷,心可够静。
“做什直看着?”兰渐苏斜眸瞟他。
沈评绿错开视线,若无其事道:“没有,没什。”他打个呵欠,命令小喽啰似,“你先帮研墨,进去休息会儿,刻钟后进去叫醒。”
“烦死,不画。”沈评绿把手里毫笔扔出去,笔尖点在画纸上晕开蓝蓝块儿墨点。
地上块雪色软垫,坐在软垫上兰渐苏,将手中画册翻到下页,抬眸看眼沈评绿:“怎?”
大早上把他喊过来,说是要作幅绝世罕见画,画着画着,这位前任大丞相,倒来脾气。
“已磨个多时辰,还是磨不出要颜色。”沈评绿视线向桌上块儿孔雀蓝石头挪去。
兰渐苏放下画册,唉声走过去:“研这种墨石要有点耐心,要是会儿就磨出你想要颜色来,还能被称为珍宝?”
—和谐—
兰渐苏起身整理下衣裳,将地上那幅画拿过来:“相爷,要不要来看看这幅画如何?”
良久,趴在地上沈评绿才发出声不甘心地:“哼…
边呵欠着,沈评绿边拉开厢房门,进房后将门闭起来。
兰渐苏无奈地继续替沈评绿磨墨,刻钟后,砚台中颜色,看起来总算浓烈不少。
他放下还剩半截寒霜石,敲敲厢房门。
没人应,估计还睡着。
兰渐苏悄悄拉开房门。
他拿起那块炫目艳丽石头,在砚台上耐心地研磨起来。这块寒霜石,是钟道人从西侧小岛冰窟里掘出来。原先当宝物凝练十天半个月,凝练不出个什东西来,才发觉不过是平凡作画用山石罢,便扔给沈评绿。
沈评绿却发现它是书中曾记载过,极难获得作画原料,异常欣喜地拿回来研磨,要磨成画汁。怎料磨去大半天,都磨不出什色彩。
兰渐苏下下认真磨着石头。
沈评绿杵在他身旁看会儿,从看兰渐苏那双修长漂亮手,到看兰渐苏侧脸。
寒霜石在砚台里被研磨声音,抓耳地刮刮响,窗栏外蝉鸣声带来初夏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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