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溟道:“哥哥姓凌,姐姐姓静。”
男子被掐断空气似,突然抽口气,呼吸急促起。他抓住蓝溟双臂,抓得颇紧:“你呢?你叫什名字?”
“…………”蓝溟被他反应吓到,“叫蓝溟。”
“兰……兰溟?”男子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都在颤抖,眼眶则在这雪白脸上,突兀地红起来。
蓝溟从没见过人类这种神情,不知他是怎,只知道他不舒服,连忙问:“你是不是渴,要喝水?去拿水给你。”
有八个师父才是。”
男子问:“你其他师父不打你?怎就你女师父打你?”
蓝溟不大好意思道:“因为……练功总是偷懒。她说要是练功偷懒,就要输给别人。输给别人,就会挨人揍,吃就要被人抢走,会活不下去。却觉得奇怪,有师父们,还有爷爷,怎会活不下去呢?”
男子哼哼笑道:“你要是离开你那些师父,还有你爷爷,可又什都不会,那该怎办?”
蓝溟头次面临这种问题,他没想过,摸着脑袋支支吾吾道:“……不知道该怎办。不过学会很多东西。”他扳着手指,将学过东西,细细数给男子听,“跟沈师父呢就学练字,跟夙师父学花花草草,跟李师父学飞,跟姜师父便学些书籍,跟韩师父学练剑。跟兰师父最不好。他教弹那个……那个,实在不喜欢。”他本来心里谨记着韩起离交代不能把家里事告诉陌生人话,可跟男子聊开来,竟不把男子当陌生人。
他看到男子身后远远地方,有座漂亮大房子,他心想那座房
男子好奇问道:“‘那个’是什?”
“钢琴啊。”蓝溟以为人人都知道“钢琴”这个东西,仿佛在说件平常物件,“要坐着不能动,手还要这样像握两个鸡蛋,不能塌下去。每次练习时候,坐得腿麻背酸,快累死。还有那谱子,跟蝌蚪样,记不住也认不全,太难受。那钢琴,是姜师父做给兰师父,哦,那兰师父,就是刚刚跟你说爹爹……真不懂姜师父为什要做这个东西。”
男子没出声,脸色刹那间好像天上云朵样白。白得没有血色。
蓝溟见他脸色不好,关心道:“叔叔,你怎?你难受吗?”
男子摇头,嘴唇起初只是轻微颤抖,后来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你说你师父……他们姓沈,姓夙,姓李……还有姓姜,姓兰。”男子说到这里,喉咙陡然哽噎住,有些说不下去,“那你……你那个姐姐姓什?那个哥哥又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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