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收起药膏，道：“倘若有机会，把她们
尸骨送回她们各自家乡，只要回到家乡安葬，她们就能投胎。不然，她们就只能
辈子是孤魂野鬼。不过，宫里孤魂野鬼，又何止这两只。”
李星稀往前奔跑，跑上无尽长长梯。
眼前终于出现扇石门，不过石门完全封死，他们撞
两次也没撞开。耳听后面那些鬼唳逼至，兰渐苏咬破手指，在自己与李星稀身上画上“穿墙咒”，二人闭眼冲出石门，方重见光明。
天已亮。他们站在流音阁暗阁内。外头太监催促宫女打扫，班主催促伶人练功声音，混着清晨露味空气，萦绕他们身边。
那扇石门与暗阁墙壁为体，密无缝隙，而壁前还有杂物做掩盖，全然不易让人看出。
李星稀拉开衣领，肩上片极浅青痕。
“方才那嬷嬷抓。”李星稀委屈地看兰渐苏，仿佛在向他乞求安慰。
兰渐苏取出瓶掺符灰药膏，替李星稀擦在淤青处。
“
不明白。”李星稀说，“那嬷嬷分明好意给们指路，为什
后面像要害们样？”
兰渐苏道：“很多枉死鬼，他们三魂是善良，七魄是恶。所以你很难分清她们什时候善良，什时候恶。她们被困在那里太久，不能投胎，不能出来。每个人都想上们身走出来。”
李星稀说：“这想，她们也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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