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终于没闷住气,拍桌大喝:“大胆!朕已退步,委屈自己公主,还要你两女皆得。这等好事,你竟还是不肯,莫不是要违抗圣旨?”
“皇上恕罪。”韩老夫人磕两个头道,“离儿与梁氏情投意合,忠贞不渝,他答应过梁氏,此生只娶她个,绝不会再娶另个女子。离儿自小根筋,认准理绝不会变。他心里认准梁氏,就只会装着梁氏人。试问如此,要他娶旻文公主为妻,岂不是负梁氏,也负旻文公主?”
太子又闷笑出声,还是没人知道他在闷笑什。
韩老夫人把韩起离和阿筠情意说得如此贞烈,让皇上霎时语塞。梁祝故事上演过这多回,《孔雀东南飞》代代盛传。他虽然很想维护住自己作为皇帝尊严,可万,韩起离被逼太紧,也学戏曲中人物去殉情,那这个国,就要再痛失个好将。
皇帝眉头纠结起,纠结出极其为难痛苦。这种痛苦,兰渐苏以往只会在浈献王便秘后脸上看到。
上从旻文公主身上噎下来闷气,浮层在眉毛上。沉声问韩起离:“韩将军,你是觉得朕旻文公主不够好?”
韩起离道:“旻文公主很好。”
皇上道:“既然觉得她好,为何你不能‘从命’啊?”
皇后说:“韩将军,皇上将旻文公主许配给你,是你福气,你难不成要辜负皇上好意?”
韩起离未言,抿住唇。
韩起离这不给旻文公主脸,旻文公主理应很羞愤。然而旻文公主只是低头盯住从她袖子里爬出来只小蜥蜴,身在殿中,心在百里开外。
皇上此时就该意识到,他这条红绳牵得很没意思。因为红绳两端人皆不是很快乐。
这时韩起离道:“娘,
韩老夫人施施然跪下,头磕在地上道:“皇上,皇后娘娘,儿嘴笨,还是让臣妇来替他说吧。”
皇上神色不悦地看着他们,半晌“嗯”出声。
韩老夫人徐徐来道:“离儿并非有心违背圣上意愿,只是他早已和城东梁氏许有婚约。梁氏待他往情深,离儿他有情有义,断不愿辜负此女。”
皇上面上怒色渐退去,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朕不知此节,误会韩将军。韩将军重情义,这是好事。但朕金口已开,君无戏言,绝无收回道理。”般皇上说出“君无戏言”这四个字,就代表皇上要光明正大耍无赖,“朕许你娶那位梁氏做妾室,依然将旻文公主许配给你。既不让你成为无情无义之人,也让你不辜负朕心意。你瞧如何?”
韩起离别过脸道:“臣,还是不能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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