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离沏泡茶,向兰渐苏递去:“二公子日前天天着人叨扰,这两日怎不来?”
兰渐苏拿茶手抖。日前他天天命人去给韩起离送信,天则冷笑话,不信韩起离笑不出来。但这两日适逢周末,他休息,不加班,所以就没用心在这件皇帝交代差事上。
韩起离此刻邀他上来饮茶,面色平淡地提及此事,叫兰渐苏不得不怵。谁知道他是冷笑话看上瘾,迫不及待求更新,还是压着肚子要发火,准备冲兰渐苏次性发光?
不管是哪件事,都够让兰渐苏苦恼。因为他肚子里实在是没有冷笑话,只能回去绞尽脑汁地想。如果是对方有肚子火要发——须知道,韩将军不是般人,发肯定也不是般火。他未必承受得住。
兰渐苏两手捧茶,饮尽,想想说:“这两天那个跑腿涨价,涨得实在有些过分,等把价格谈下来,再继续着他叨扰将军。”
…二公子?”李星稀咬着冰糖葫芦不动,看看副将,问兰渐苏:“蓝大哥,你原来和韩将军认识?”
兰渐苏说:“没有真正意义上认识,现在才要认识认识。”
兰渐苏说实话有点怂。这两天他每家每户张贴求韩起离笑告示,不知道还以为韩起离借高利贷,被高利贷追着要他卖笑还债。也有人说是韩将军狂热粉丝爱而不得,精神失常出现这种疯狂之举。
这些关于他舆论皆是出自兰渐苏,所以他现在逮到机会找兰渐苏算个账这不过分。
兰渐苏和李星稀来到二楼,个穿灰布衣仵作向韩起离作礼道:“将军,老奴先告辞。”
韩起离将茶壶搁到桌上,冷笑声。
韩起离端是个奇人,他即便是冷笑,嘴角也不会朝上扬动。可见要他做
韩起离颔首,仵作向兰渐苏和李星稀也行礼,挎上医箱下楼离去。
韩起离还在戴孝期,身着白衣,额缚白绫。都说长得好人,怎穿都是好看。因而披麻戴孝也被韩起离披出时尚感,戴出高级脸。想来没过多久,京城中追随他姑娘,很快便会将这身丧装流行起来,可能还会有几个善于画面易容者,会出出“哭丧妆”、“丧礼不哭妆”、“哭丧但要坚强妆”什。
“两位公子,何不坐下叙?”韩起离看兰渐苏和李星稀均定定站着,出声邀请他们入座。
兰渐苏拉开凳子坐下,给李星稀也搬张。李星稀却不坐,站在兰渐苏身后说:“站着就好。”
习武之人习惯挑战自,怎辛苦怎来。若非顾及形象上问题,他们也许会说“扎个马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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