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从历史到人,风格都很特殊。
04
也不是只有加泰可以教我学习,在我发现他英文并不是很好的时候,我感觉我找到了自己的主场。
加泰大学是在英国读的没错,可他读的是设计。艺术这门东西,不需要跟人有太多交流,埋头做自己的作品,做完给老师打分。平时读的参考书,大多是图,没太多文字。加上他在那里常和华人待在一起的缘故,所以英文只能达到一般交流水平。
他反正是这样跟我说的。
这瞬间,我悟透,想要让“早恋”达到促进学习互相进步的效果,一定要找长得不忍直视的对象。
我忍不住说:“那位同学,我脸上没有写字。”
他笑起来:“有写。”
我下意识摸着脸:“写什么了?”
“きれい(漂亮)。”
馆,再曾经是太平间,再再曾经,是民国的刑房,清朝的义庄。逢见客人进来,他便跟客人科普这段历史,客人们害怕。
十代装死人,一朝装书,无怪我总觉得此地气质特殊。
我带加泰来这里前,和他说这个地方可以让他感受到很多灵感。当然,我也告诉他此地曾经的“历史”。
加泰并不介意这些,可到地方后,他仍是问我:“但我在这里可以感受到什么灵感?”
我说:“你在这里可以感受……可以感受到死亡美学。”
加泰指着饮料杯上写的“missyousobad”的字样给我看:“‘想你太糟糕了’?还是‘错过你太糟糕了’?”
我说他翻译错了:“这句话是‘我非常想你’的
我皱眉:“Kirei?Kirei是什么……?”
这时,我们一个小时前点的牛奶,终于送上来。
老板亲自捧着两杯牛奶过来,似开玩笑似说真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才店员不小心把清朝留下来的骨灰当成奶粉,冲错了。我已经重新给你们泡了一杯。”
“……”
“……”
03
午餐我们在这里吃了全麦三明治,接下去我没玩乐计划,想在这里把上次没看完的乐理书看完。加泰则拿了一本设计学类的书。
图书馆内有一个能够当座椅用的巨型旋转楼梯。我坐在书架前的椅子上,加泰坐在正对着我的阶梯上,手里捧着设计书。不时低头,不时抬头。
有几次,我看到他的视线不是停在书上,而是停在我的脸上。
我终于知道,早恋的孩子为什么大多读书不好了。说要一起复习,结果复习的时候只顾看对象的脸,考试时也只能想起对象的脸。连对象脸上有几颗痘,痘痘在哪里都记得一清二楚,就是记不住化学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