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昶点点头同意了。找男的要微信号,不是什么能引起巨大舆论的事。算一定程度的刺激好玩,又一定程度的保险。
祝昶让我先开始,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祝昶飞快接上一句:“霜髯三老如霜桧,旧交零落今谁在。”
我一下子就傻掉,倒养乐多的手凝固住,米白色液体垂直流进杯中,发出机械般的滋滋响。
这一招,给我打得毫无反应的能力
啊,我此生与尿的不解之缘。
02.
“玩点儿怎么样?”祝昶忽然开口。
我发现祝昶这个人有个毛病,说话没有主语,时常让人不知道他的话是跟谁说的。随即我仔细一想,他好像跟别人说话都有主语,只有跟我说话才不喊名字。于是安静了一会儿后,我便意识到,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玩什么?”我问他。
01.
节目录到第一轮顺位排名结束后,我已如同被剥掉一层皮,丢掉半条命。
San值几乎掉光的我,急需进行输血拯救,来点解放我精神的东西。
晚上,我跟祝昶还有经纪人去了酒吧。可能有人会疑惑,我和祝昶不是不久前才在节目上打过架吗,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一起去酒吧?
塑料队友结伴出行罢了。小学女生要拉人一起去上厕所还不计前嫌,我和他可能不能一起手拉手上厕所,但还是勉强能一起和平地去酒吧的。
他沉思片刻:“诗句接龙。”
好想法。这可能就是知识分子,所热爱玩的游戏。
我没拒绝,我要是拒绝了,就,bao露我没文化这件事了。我硬着头皮,咬咬牙问:“输了要怎么样?”
他忽然微笑地眯起眼,脸向我凑近了一些:“你说怎么样?”
“嗯……来玩票大的吧。”我指着吧台的调酒师说,“输了的,去向那位哥要微信号,但是全程不能说话。”
何况中间还横着一个经纪人,给阶层相差太大的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调和作用。
我们到了酒吧,心有默契地各喝各的。他喝伏特加,我喝养乐多。各得其乐。
经纪人的嘴巴像机关枪,突突讲个不停,我俩一声不吭。讲了好半天,经纪人觉得没趣儿,也安静了。
我和祝昶的这个“各得其乐”,逐渐地便不怎么乐了。来酒吧只喝酒,我甚至连酒都不喝,图的是啥?
当然,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能嗨起来的时候,但要让我俩一直死喝到嗨起来的时间,也是有点困难。首先祝昶的伏特加浓度很高,等他喝到酒吧嗨起来的时间段,人估计已经不行了。而我的养乐多虽然没有酒精浓度,到底也是致尿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