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杀君这样行为,在王六郎君这种深受诗书礼教熏陶人看来与野兽无异。
那辈子王六郎君就不待见他,连宫宴都甚少参加,即便是偶然遇见也是横眉冷眼,若非是王家是他坚定簇拥者,指不定他这位未来大文豪舅舅还得要写上两篇文章来痛批他。
只可惜,王六郎君到底是王家人,虽然性格清高自傲,却不会去打自家人脸。
即便是再不喜欢他这位新君,因为王家站位,明面上也从未对他有过任何冒犯。
唯次冲动,便是仗着武力将他打晕掳出宫,“强迫”
谢珣瞥他眼,“传。”
声令下,宫人们很快将饭菜布好,但用膳刚用到半,王家人进宫。
王家不是什外人,谢珣干脆宣人进来。
原以为来会是他大舅,如今王家家主,但等刘康带着人进来时,却发现来并不是他大舅,而是他小舅舅王沐之。
——世人眼中有着如清风明月般品格高洁贵公子王六郎君。
在榻上足足睡两个时辰,再睁开眼已经是傍晚时分。
谢珣看见跪于榻下宫女,“何事?”
“太后娘娘听闻陛下遇刺,心中担忧,令芳晨姑姑来探望陛下。”那宫女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在休息,奴婢不敢打扰,故而芳晨姑姑现在在外面等候。”
“叫她回去,告知太后朕无事。”谢珣捏捏眉心,从榻上起身,宽大衣袖随着起身动作如流水滑动般垂下去。
太后便是原主生母王皇后,个生性胆小且又极为软弱女人,纵观她生做过最胆大妄为事情,便是拖着刚生产身体跪在燕文帝面前以娘家王氏作为要挟请求他放过自己孩子。
“草民见过陛下。”被引进来王六郎君动作优雅地作个礼。
即便是出身世家清贵,若是并未入仕身上没有官半职,面见天子之时也只得自称句草民。
谢珣随意地打量眼,身月白宽袍大袖衫王六郎君外表生倒是温润如玉,清朗似仙。
他神情没有像其他人恐惧厌恶,但也看不出什敬意。
但这仅是表面,实际上王六郎君是看上不原主所作所为。
也正因为如此,原主被放逐废宫十五年,都没有怨恨过这位生母。
对于个以夫为天女人,能够奋起反抗那次,她已经尽力。
宫女踮着脚退下,小心翼翼地,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引起他不悦。
宫女出去,太监总管刘康正好走进来,见到自家陛下已经苏醒,顿时露出外人看起来极其谄媚笑容。
“陛下,现在传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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