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冬日海水般咸涩味道,从心口伤痕不断溢出,滴滴地溅落在地面,漾开日光灯惨白。
“锦阳……”裴寂川伸手想要扶他,却被他甩开。
他就这动不动地跪在冰冷地板上,满脸惶恐,游魂般失焦空洞。
相处那多年,裴寂川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骄傲坚强人,流露出这样悲戚惶恐神情。
爱而不得,有缘无分,大概就是这样痛楚吧。
“就当们从来没有遇见过好不好。”
“清竹!”
“林锦阳!不喜欢你!点都不喜欢你!所以你……别再拉着”
“你就……当死好不好……”
……
生轻轻叹口气,“抑郁症这种病不接受药物治疗本身就很容易恶化,更何况遭受外界刺激,这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
“不知道病人遭遇什,但他现在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很差,建议你们等病人身体状况好转些之后立刻安排精神科医生,抑郁症不是小病,重度抑郁症z.sha率将近百分之三十五,比很多癌症死亡率都要高,希望你们和病人亲属都能重视。”
“对,病人现在醒,你们进去看看吧。”
林锦阳立刻走进去。
病床上人慢慢转头望向他,那双鸦羽般浸润着朦胧哑光眼睛里,生平第次落下,惨痛到几乎要把自己彻底焚毁活活淹没悲戚绝望。
陆清竹,为余生能和你相伴左右付出所有,愿意用未来作为代价,愿意把整个世界都交付在你手上,只为能换来你颗真心。
可还是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对不起,清竹,是没能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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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竹觉得自己好像做个很长很长梦。梦里是江南深秋街道,洇染着微微水汽清
“不!”
急诊室门猛地关上。
林锦阳逃出去,那个个清晰字,像块玻璃,片片碾碎,再把那些边缘锋利碎片硬生生扎进他心口。
真太痛。
林锦阳呆滞地跪在走廊地板上,低着头谁都看不清他神色,可那双隐在身侧紧握成拳手却分明在不断颤抖,眼泪就这顺着棱角分明脸庞,滴滴流下来。
医生说话,他全都听到。
重度抑郁症意味着什,他心知肚明。
“忘吧。”
惨痛悲戚到极致声音,像是啼血般带着嘶鸣喑哑。
他望着他,用那样悲戚无望目光,仿佛每说出个字,都会从喉间,淌下粘稠剧痛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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