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曼哈顿地铁糟透,内部被破坏得面目全非。坐在角,竭力想赶走阵阵袭来绝望。生命是块浮冰,碎裂在海上,不同碎片朝不同方向漂去,永远没有复合希望——不管是否在办这案子。切都没有意义,没有目,而且没有希望。
无人愿意为掷千金。无人愿意与共结连理,无人愿意救命:
……美好时光已成过去。
八百万种死法,而这其中也提供给自助者众多选择。地铁虽然有诸多不是,但只要你把自己扔上铁轨,它们完全能胜任把你压死这项工作。更何况这城里还有数不尽桥梁和高窗,贩卖刮胡刀片、晒衣绳和药片店铺更是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
梳妆台抽屉里放把点三二手枪,而旅馆房间窗户离人行道也高得绝对可以把人摔死。但从没试过,冥冥中也知道自己永远不会。不是过于害怕,就是太过顽固,又或许是绝望从没像想那彻底。似乎总有什东西让再走下去。
下午从卡塔赫纳打来。”
“那他为什要清理房间?”
“也许他不喜欢那里。也许是害虫驱除业者驾到,把他宠爱蟑螂统统杀光。也许他欠缴房租,干脆溜之大吉。”
“房东说没有。他已经预付这个礼拜,”
他沉默会儿,然后很不情愿地说:“有人恐吓他,所以他跑。”
当然如果喝酒话,切都将失控。记得有次参加聚会,个男人讲到他在布鲁克林大桥上恢复意识经验。脑子恢复清醒那刹那,他发现自己已经翻过栏杆,脚悬空。他把脚抽回,翻身爬下栏杆仓皇逃走。
假如他晚秒钟清醒,两脚都会悬空——
如果喝酒话,会比较好过。
无法驱赶这个念头。更糟是知道这是事实。难过到极点,而如果能喝上杯,这种痛苦就会消失。以后定会后悔,以后还是会觉得人生乏味。但那又怎样?以后们反正都会死掉
“看来是这样,对不?”
“恐怕没错。不过想他八成还在纽约。看他顶多就是搬到地铁站远地方,换个名字,租下另个有家具房间。纽约五个区里有差不多五十万个非法移民,他不需要变成胡迪尼①也能藏得让们找不着。”
“你走运话会碰上他。”
“有这个可能。会先查太平间,然后看看航空公司。如果他死,或者人在国外,咱们就稳操胜算。”他笑起来,问他什那好笑。
“如果他死,或者人在国外。”他说,“他对咱们就没多少用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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