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接手这个案子。”
“那是你的职业？”她说道。
“差不多吧。”
她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她说：“亨利希·海涅临终时——知道那个德国诗人吧？”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之前我跟你打电话时，你说给你一个小时，不要马上过来。”
“怎么了？”
“因为你约了一个嫖客？”
“哦，那不是计时器。”
“你需要钱？”
我说：“我给金办完事后，她跟我上床。我到她那儿，她付我钱，之后我们上床了。”
“然后呢？”
“那几乎就像给小费。一种很友好的感谢方式。”
“比圣诞节给十美元强。”
“但她会那么做吗？我是说，如果她和某人产生感情的话。她会一时兴起就跟我上床吗？”
“我不知道，”我说。
“你为什么接受这份工作？”
“为了赚钱，伊莱恩。”
“你不是那么在乎钱的。”
“我当然在乎。我该准备养老金了。我也看上了皇后区的公寓房。”
“怎么？”
“他临终时说：‘上帝会原谅我的。’那是他的职业。”
“听上去不错。”
“用德语说可能更好。我接客，你探案，上帝原谅世人。”她垂下眼帘，“我只希望他确实如此，”她说，“轮到我进棺材时，我希望他没去巴巴多斯岛度周末。”
“我需要钱？那算什么问题？我赚钱。”
“但不挣这份钱，你也可以靠房租过日子呀。”
“而且我还不会饿肚子，还不会穿脱线的连裤袜。那又怎样？”
“所以你今天见那个家伙只是因为那是你的职业。”
“我想是吧。”
“马修，你忘了一件事。”
这一刻，她看上去像是一个充满智慧的老大妈。我问她我忘了什么。
“马修，她是妓女。”
“你在巴巴多斯岛也是妓女吗？”
“我不知道，”她说，“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当我们结束交配之舞时我真他妈的高兴，我们一起躺在床上，因为头一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跟男人上床是我的职业。”
“真有趣。”
“我敢打赌你是个风流好房东，你去收房租时，房客肯定很高兴。”
“有专门负责这些事的管理公司。我不会去见房客的。”
“我希望你没告诉我这些。你刚毁了一个美好想象。”
“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