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会儿,他看上去很生气。之后,他耸耸肩。
“随便你,”他轻松地说,“下次你就会听医生话。”
“不会有下次。”
“哦,肯定会有下次,好吧,”他说,“除非你栽倒在地时候离另家医院更近,或在被送到这儿之前就死。”
他们还给衣服脏得塌糊涂,因为在街上滚过,衬衫和外套上还有斑斑血迹。他们把送来时头上伤口在流血,他们给缝几针。显然是在抽搐时伤到头部,要不就是在此前奇遇中挂彩。身上有足够现金付医疗费。这倒是个小小奇迹。
“嗯,你还会发作。如果继续喝下去,你肯定会再发作。不是每次都会这样,但早晚会。你早晚会死在这上头。除非你先死于别原因。”
“闭嘴。”
他抓住肩膀。—棒槌学堂·E书小组—
“不,才不闭嘴呢,”他说,“他妈为什要闭嘴?不能既礼貌周全、顾及你感受,同时又阻止你胡说八道。看着,听说。你是个酒鬼。如果你再喝,就会死路条。”
沉默不语。他已经规划好。得隔离戒酒十天。然后去史密瑟康复中心进行二十八天治疗。当他得知没有医疗保险,也没有接受康复治疗所需两千美元时,他就放弃后面那个计划。但他仍旧坚持让在戒酒病房住上五天。
突然醒来,意识骤然恢复轰鸣而至。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那是第个打击。第二个随后便到,发现此时是星期三。星期天晚上举起第三杯酒后,便什都不记得。
几年来偶尔会失去记忆。有时忘掉是入睡前半小时,有时是好几个小时。但从未忘掉整整两天发生切。
他们不让走。是前天夜里被送来,他们想把彻底隔离五天戒酒。
位实习医生说:“酒力在你体内还没散去。你出院不到五分钟,就会绕过街角去喝酒。”
“不用留下,”说,“不喝酒。”
“每个人都会这说。”
“是说真。如果不同意留下,你就不能强迫。你必须让出院。”
“如果你这样出院话,你就违反‘美国医学学会’规定,违背医嘱。”
“那也要出院。”
“不,不会。”
“两周前你才在这儿接受完戒酒治疗。医院有你记录。们才帮你清除酒精,结果你坚持多久?”
没吭声。
“你知道昨晚怎被送到这儿来吗?你浑身痉挛,抽搐个不停。过去发作过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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