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跟那个人谈了谈。”
“不管你做了什么,反正奏效了。那才是我所关心的。请坐,休息一会儿。你喝点什么吗?”
“不,谢谢。”
“喝点咖啡?”
“好,如果不麻烦的话。”
台服务员本应在留言条上注明来电时间,但这儿可不是什么高级宾馆。我问他是否记得来电的时间,他说不记得了。
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哦,我正等你来电话呢。过来拿我欠你的钱如何?”
“你有钱斯的消息了?”
“一个小时前他来这儿了。一切顺利。你能过来吗?”
我让她给我一个小时时间。我上楼,冲澡,刮脸。我穿戴整齐,然后觉得不太喜欢身上这套装束,就换了一身。当我手忙脚乱地打着领带时,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如此精心打扮像是要赴女友的约会。
“请坐。是速溶的,你不介意吧。我实在懒得煮真正的咖啡。”
我告诉她速溶咖啡也很好。
她冲咖啡时,我坐在沙发上等着。房间很舒适,家俱虽然不多,但还算漂亮。音响里放着轻柔的爵士钢琴独奏曲,一只黑猫从墙角探出头来谨慎地看着我,然后又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咖啡桌上放了几本新近的杂志——《人物》、《电视指南》、《大都会》和《自然史》。音响上方的墙上挂了一幅镶框海报,是几年前惠特尼博物馆为霍珀举行画展时设计的。另一面墙
我不禁哑然失笑。—棒槌学堂·E书小组—
我戴上帽子,穿上外衣,走出旅馆。她住在默里希尔区,位于第三十八大街、第三大道和莱克斯大道之间。我走到第五大道,先乘公交车,下车后散步走过一段往东的路。她那栋建筑是战前的公寓大楼,红砖墙面,十四层高,大厅铺着地砖,点缀着棕榈盆景。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门房,他用对讲机打到楼上。确认金在等我之后,他才把电梯的方向指给我。他刻意表现得不带任何成见,但我觉得他知道金是做什么的,所以把我当成嫖客,并小心翼翼地忍着不傻笑出来。
我乘电梯到十二楼,然后走向她的房间。快到时,房门开了。她站在门口,就像镶嵌在镜框中一样。她那金黄的发辫,湛蓝的眼睛,还有那颧骨,有一刻我简直可以把她当成北欧海盗船头的雕像。
“哦,马修,”她说着,过来拥抱我。她和我身高相仿,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我感觉到她坚实的乳房和大腿的压力,闻到她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水味。
“马修,”她把我拉进房间,关上房门,“上帝,我真感激伊莱恩让我找你帮忙。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