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拨两次金电话,都是她答录机应答。所有人都弄台答录机。总有天所有答录机都开始相互拨号,聊天。
没留言。快到傍晚时,躲进时代广场家电影院。他们双片连放,都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主演影片,两部影片中他都演个无赖警察,通过把坏蛋毙掉来解决切。观众看上去都像他正用枪扫射那种人。他每干掉个人,他们就疯狂叫好。
在第八大道家古巴中国餐厅吃猪肉蔬菜炒饭,又查询旅馆前台,然后在阿姆斯特朗酒吧喝杯咖啡。在吧台和人闲聊。本想在那儿多待会儿,但八点半,还是勉强自己出门,穿过街道,拾级而下,去参加戒酒互助会。
醒来时大约十点半,奇怪是,六个小时似睡非睡竟使神清气爽。冲完澡,刮完脸,作为早餐,喝咖啡,吃面包卷,然后直奔圣保罗教堂。这回不是去地下室,而是去真正教堂。
在长凳上坐十分钟左右,然后点燃几根蜡烛,往济贫募捐箱里塞五十美元。在第六大街邮局,买两百元汇票和个印有邮票信封。把汇票寄给住在赛奥斯特前妻。试图写个便条附上,结果因太像道歉而作罢。钱寄得太少太晚,无需告诉她这点,她也知道。把汇票叠在白纸里,就那样寄给她。
天色灰暗,有些阴冷,像是还要下雨。阵寒风刮过,刺得脸上生疼。体育馆前个男人边诅咒着,边追被风刮跑帽子,不由自主地抬手拉低帽檐。
已快走到银行,才想到金预付金所剩无几,没必要去开财务往来帐户。于是,回到旅馆,预付半下月房租。此时,只有张百元大钞未动,索性换成十元和二十元小钞。
为何不把那千元先都收下呢?想起说关于动力话。好吧,有个动力。
信件如常——几份广告,封国会议员拉票信。没什可看。
没有钱斯回话。想也不会有。
给他联络处又留个口信,只是兴之所至而已。
从那儿出来后,整个下午都在外面。乘两三次地铁,但主要是走路。天总像是要下雨,但直没下,寒风越发凛冽,不过还没刮掉帽子。
闯进两家警察分局,几个咖啡店,六个低级酒吧。在咖啡店喝咖啡,在酒吧喝可口可乐,跟几个人谈过话,记两三条笔记。给旅馆前台挂几次电话。没期待钱斯会回话,但如果金打电话过来,就能随时知道。没人给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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