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去长眠,只不过此人还能用最后点力气立正向他报告:“切正常,上校。”而正常恰恰是这场没完没战争最可怕事情:什事都没发生。他形影孤单,被预兆撇在边,为摆脱这种将伴随他直至老死寒冷,趁着回忆最陈旧事物兴致,在马贡多找最后块安身之处。他百无聊赖,当告诉他党个委员会已经到达,受命前来跟他讨论战争何去何从问题时候,他只是在吊床上翻个身,半眠不醒地说:
“把他们带到妓女那儿去。”
委员会由六位穿大礼服、戴高礼帽律师组成,他们以顽强吃苦精神忍受着九月骄阳。乌苏拉把他们款留在家中。白天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关在房里,密不透风地开秘密会议。晚上,他们便请队卫兵保驾,带个手风琴队,到卡塔里诺酒店去自己付账喝酒。“你们别去找他们麻烦,”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吩咐道,“总之,知道他们想干什。”十二月初,盼望很久这场会谈,很多人都预料将是没完没,岂知不到小时就结束。
在闷热客厅里,那架散架自动钢琴上罩白床单,象尸体上罩裹尸布,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在它旁边,这次没有坐在他副官们画白圈内。他坐在把椅子上,身上裹着羊毛毯子,两旁是他那些政治顾问,静静地倾听来使们简短建议。他们要求:第,放弃审查地契,以便重新获得自由派地主拥护;第二,放弃反对教会势力斗争,这是为取得天主教居民们支持;最后,取消私生子和合法子女享有同等权利主张以保护家庭完整。
“这就是说,”俟这些建议宣读完毕,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微微笑,“们只是为夺取政权而战。”
“这是战术改变而已。”代表中有人反驳:“目前,核心问题是扩大战争民众基础。至于将来,们等着瞧吧。”
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位政治顾问抢先说道:“这是荒谬解说。”他说:“要是说,这种改变是好,也就是说,保守党政权是好。要是用它来扩大战争民众基础,诚如诸位所述,那也就是说保守党政权拥有广泛民众基础。总之,这就意味着,们在几乎二十年时间里进行着场背叛民族感情战斗。”
他还想说下去,但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用手势制止他。“别浪费时间,博士,”他说,“要紧是,从现在这刻起,们就只是为夺取政权而战。”他依然带着微笑,接过代表们递过来文本准备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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