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中,他时时处处觉得她真就在眼前。他那次偷偷离开她,不仅想以地隔遥远,而且想用被他战友们称之为鲁莽失却理智残忍来打消对她非份之想。但他越是把她形象翻倒在战争垃圾堆上,这战争本身就越象阿玛兰塔。因为寻找以自己死亡来消灭她方法,他遭受流落异乡苦楚,直到听到有人讲那个古老故事,说个人同不仅是他表姐、而且还是他姑妈女人结婚,结果他儿子成自己祖父。
“这说,个人可以同他姑妈结婚罗?”奥雷良诺·霍塞惊奇地问。
“不仅可以同姑妈,”个士兵回答,“而且们现在打这场反对神父战争,还为使个人甚至能同他母亲结婚哩。”
十五天后他便开小差溜。他看见阿玛兰塔比想象中更憔悴、更忧郁,也更加显得本正经,因为事实上她人生航船已经驶过韶华最后个海角,但是在漆黑团房间里,她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火热撩人,在富有进攻性反抗上也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具挑逗性。“你真不是东西,”阿玛兰塔被自己猎狗逼得进退不得,“没听说过在得到教皇特许前,可跟姑妈干这等事。”奥雷良诺·霍塞答应定到罗马去,答应膝行欧洲去亲吻教皇拖鞋,只要她肯放下悬着吊桥。
“不单为这个,”阿玛兰塔抢白他,“还因为生下儿子会有猪尾巴。”
奥雷良诺·霍塞对此充耳不闻。
“就是生下个穿山甲也没关系,”他苦苦哀求。
天清晨,直强忍着欲·火烧得他终于受不住,奥雷良诺·霍塞于是就上卡塔里诺酒店去。他遇上个女人,虽然乳··房都干瘪,却是温柔而又轻狂,时间解他馋。奥雷良诺·霍塞想对阿玛兰塔采取轻蔑态度。他看见她在走廊里,在手摇缝纫机上缝衣服(这种机器是她以令人钦佩灵巧学会操纵),对她不理不睬,甚至连话都不说。阿玛兰塔却觉得心上象搬走块石头,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这时又想起赫里奈多·马尔克斯上校来,为什历历在目地回忆起玩中国棋那些下午来,为什甚至希望他成为她房中人。奥雷良诺·霍塞没料到他已经失去多少地盘。天晚上他对自己佯装无动于衷再也忍不住,又回到阿玛兰塔房里去。但她以毫不妥协决心,毫不含糊地拒绝,从此,她房门门闩便直闩上。
奥雷良诺·霍塞回来后不多几个月,位体态丰·满、散发出茉莉花香味女人,带着个五岁模样男孩来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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