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去世,夫妇俩起……”
“唉。”司机叹口气,和牛排店老板娘反应相同,“说句不该说话,夫妇俩起死也许更好。如果只剩下个人,就更难受。剩下丈夫,什家务活都不会干;剩下妻子,以后生活也没着落,更无法忘记死去人。”
曾并不觉得司机这样说有什不应该。总能看到相关报道,说地震后孤身人老人在临时简易房中衰竭而死。他们需要不只是金钱和食物,关键是要重新鼓起生存下去勇气。
得知新海夫妇死亡消息时,曾想马上去现场。但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去,而且因为地震影响,工作更忙,最终没去成,眨眼间已过年。
曾打开皮包,把贺年卡放进内袋。那里还放着件重要东西。他摸摸,合上皮包。
。就算是真,曾也确信那绝非新海部长希望。新海经常说,诚心诚意、踏踏实实地工作,才是成为名杰出商社员工捷径。曾能够想象,背上不正当嫌疑被迫辞职,新海肯定万分遗憾。他答应辞职,只不过是为公司考虑;过着隐居般生活,也是为逃离不正当追究。
他却遭遇地震。知道他死,有些人肯定心里乐开花。想到这些,曾就难以忍受。
他关上灯,闭上眼睛,却久久难以入睡,也许是想起新海,精神有些亢奋。
第二天早晨,他离开酒店后去西宫,上辆出租车。他拿着贺年卡。辞职后新海依然每年给他寄贺年卡,每次都是亲笔书写。新海写得手好字,内容又谦恭和蔼,透着真诚。曾拿出贺年卡,是想让司机确认地址。以前曾去过次新海夫妇居住公寓,但记忆如今已毫无作用,因为街道已面目全非。
司机在地图上查查,发动汽车。
这次专门来到这里,除要献花,还有个重要目:把样东西交给新海夫妇女儿。
那东西是在去年年末发现,整理公司办公桌时候碰巧冒出来。那不是曾应该拿着东西,是以前新海寄存在他这里,直没取走。
他想,无论如何要把这东西还给新海女儿。他拿着没有什意义,又不能擅自处理掉。最主要,这对她来说肯定非常重要。
她好像叫美冬。曾
“那带受灾严重。有朋友在那里,遭遇火灾,无家可归。”
“您也是这里人?”
“呀……在尼崎。幸亏住房子还没事,可车坏。好长时间没法工作,真发愁。”
曾这才注意到这是辆私人出租车。
“写贺年卡人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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