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也撞到墙壁,停下来,地面摇晃依然没有停止。他马上抓住身边钻床。四周情景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
钢骨支撑墙壁开始大幅度弯曲,挂在墙上黑板、钟表、工具架全掉下来,在半空中飞舞,足有几百公斤重加工机器支架都发出吱吱嘎嘎声响。
头顶上传来断裂声,紧接着落下无数板片。屋顶塌。
雅也根本无法动弹。当然也有恐惧因素,但过于剧烈晃动使他无法站立。他凑到钻床边,双手护住脑袋。地面刻不停地震动,沙尘,bao般东西
有只是浮夸数字。大多数人没有注意到这点,反而在银行花言巧语下积极进行设备投资或扩大规模。所以,雅也并不想只责备父亲。当时大家都很浮躁,并错误地认为这种盛况会永远持续下去。
即便如此,回顾这两三年业绩下滑情况,雅也仍有些头晕目眩。最初认为只是今明两天没有工作,接下来觉得只有自己这行没活干,之后才发觉不对——也不是对不对问题,当觉察到原来是日本产业整体下滑时,已无法支付工人工资。
经过再三恳求,才从有长期业务往来公司要到点订单,但仅勉强够维持生计,无法指望还清巨额贷款。上个月水原制造所只生产个高频淬火用线圈,先把铜管敲打加工,然后焊接,值不几万元。今年过年连年糕都没买。
水原父子几天前和债权人商议,决定水原制造所命运。他们手头无所剩,今后需要决定只是什时候搬出去。
“走投无路。”债权人走后,坐在工厂角落里幸夫突然冒出这句话。本就身材矮小他曲着背,让雅也联想到枯萎盆栽。
已经猜到父亲会z.sha,却故意不去想?这种说法并不准确,确切地说,是故意假装没有注意到父亲将z.sha迹象。装给谁看呢?不是别人,正是雅也自己。如果注意到,尽最大努力去阻止父亲z.sha,是身为人子应尽义务。
注视着父亲潦倒背影,“干脆死掉算”想法从雅也心中掠过。他知道父亲入寿险。因此,看到父亲上吊身亡时,他最真实想法是“这下总算解决问题”。
威士忌喝光。雅也把瓶子扔到地上,方形瓶子只滚半圈就停下。看看墙上钟,天快亮。
雅也刚要回屋睡觉,脚掌突然受到冲击,下没站稳,趴在地上。
地板伴随着轰响声开始剧烈地起伏震动。他惊讶地环顾四周,但还没看清楚,身体已经像从斜坡上滚落下来似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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