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加贺边喝威士忌边想,在这种意义上,斋藤叶瑠子的行动就很容易理解了。看到对方拿着凶器,她可能下意识地想到无论如何也不能受伤。她曾因交通事故腿部受过伤,因此对受伤的恐惧比谁都强烈。
当然,这种想法是建立在她所说属实的前提下的。
两个上班族离开后,客人只剩下加贺。他环视店内,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令人怀念的东西。在木质台座上放着桌式足球。通过操纵露在盘外的操纵杆移动盘上的球员,可以像实际踢球一样射门。
“是啊。”
柳生确实也说他和同伴来过这里。
加贺问起昨天他们来时的情况。老板的证言和柳生的供述基本一致。他们在这里一直待到十点半左右。
有侦查员怀疑叶瑠子在包庇真凶。与男人相比,女人更容易主张正当防卫,即凶手和叶瑠子有共谋的可能性。
但不管怎样,柳生不存在这种可能。如果在这里待到十点半,案发时不可能出现在现场。
旧楼的地下有一个像仓库入口的门,好像就是要找的店。防火门一样的门上画着一只小小的蜘蛛,蜘蛛腹部用更小的字写着“NETBAR”。
加贺心想,这里肯定是一群形迹可疑的家伙聚会的地方。但开门一看,出乎他的意料,里面清爽整洁。除了黑亮光滑的吧台外,还有两张桌子。吧台里站着一个留胡子的老板,正在用菜刀切着什么。两个客人坐在同一张桌旁,都是上班族模样的年轻男人。
加贺坐到老板面前,点了一杯加冰波本威士忌。
仔细一看,老板岁数不小。如果在公司上班,恐怕都快退休了,胡子和大背头中都夹杂着不少白发。
他切的是黄瓜。“真想蘸着色拉酱吃啊。”加贺喃喃道。老板闻言,将黄瓜放在小碟子上,和色拉酱一起递了出来。
“客人是警察吧?”加贺正在思考,老板问道。从语气上看,老板并不是因为有戒心,而只是想猜猜对方的职业。
“是啊。”加贺说,“与昨天的案子有关。”
老板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嘟囔了一句,“那个女孩没受伤可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没受伤,就可以继续跳。”
“是吗?”
“是啊。那帮女孩最重视自己的身体,最怕不能跳舞。毕竟,舞蹈演员一旦不能跳舞,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你认识一个姓柳生的人吗?”加贺一边用牙签叉起黄瓜一边问道。
“芭蕾舞团的那个柳生?”老板问道。
“对。他常来这儿?”
“嗯,芭蕾舞团的人常来。”
“芭蕾舞团?是指高柳芭蕾舞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