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领悟。她敢肯定，维卡里奥兄弟并不急于复仇，而是迫切地想找
个人出面阻止他们行凶。可是阿庞特上校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能因为怀疑就逮捕人家，”他说，“眼下
问题是该提醒圣地亚哥·纳萨尔，然后接着过年。”
克洛蒂尔德·阿门塔大约会永远记得阿庞特上校那矮胖身材让她感到丝怜悯，可在
记忆里，他是个快·活家伙，虽然他独自练习通过函授学到招魂术后，弄得自己有点神魂颠倒。那个礼拜，他举止无可辩驳地证明
他轻率愚钝。事实上，直到在码头上碰见圣地亚哥·纳萨尔，上校才重新想起这档子事，并为自己做出正确判断而得意。
维卡里奥兄弟将他们计划至少告诉十二个来店里买牛奶人，这些人在六点钟之前就将消息传到各处。克洛蒂尔德·阿门塔认为，街对面那家人不可能无所知。她以为圣地亚哥·纳萨尔不在家，因为她直没有看见卧室灯亮起来。她尽可能地恳请每个人碰到他时候捎句话提醒他。她甚至嘱咐来给嬷嬷们买牛奶见习修女，让她给阿马尔多神父传个话。四点钟过后，她看到普拉西达·利内罗家厨房亮起灯，便让那个每天来讨点儿牛奶乞妇给维多利亚·古斯曼最后次捎去紧急口信。主教乘坐汽轮鸣响汽笛时，几乎所有人都从睡梦中醒来准备前去迎候，那时只有们少数几个人还不知道维卡里奥兄弟正等着要杀圣地亚哥·纳萨尔。其他人不仅知情，而且对细节如指掌。
克洛蒂尔德·阿门塔牛奶还没有卖完，维卡里奥兄弟就回来。他们带来另外两把刀，用报纸包裹着。把是剁肉刀，刀面粗糙，锈迹斑斑，长十二英寸，宽三英寸，那是佩德罗·维卡里奥在战争期间因为买不到德国刀而用把钢锯改制。另把要短些，但刀面很宽，是弯曲。法官在预审报告上画幅简图，或许是不知道该怎样用文字描述，便大着胆子说它像把小型阿拉伯弯刀。他们就是用这两把刀杀人，两把刀都很粗笨，而且磨得很厉害。
福斯蒂诺·桑托斯不清楚发生什
事情。“他们俩又来磨次刀，”他告诉，“又用别人都能听见声音吵嚷着，说他们要去把圣地亚哥·纳萨尔肠子掏出来。于是就觉得他们是在胡扯，特别是因为没有仔细看他们手里刀，以为还是原来那两把呢。”不过这次，兄弟俩进门，克洛蒂尔德·阿门塔就注意到他们不像之前那坚决。
实际上，兄弟两人第次出现意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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