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蒙纳将军看剪报大失所望。
“不但相信,”他说,“还希望它是真。”
“早料到。”将军说。
他没有表示不高兴,只请卡蒙纳稍候片刻,等他把那封再次要求给他豁免让他出国信口授完。完事后他已经恢复平静,速度之快同看剪报顿时冒火时候样。他没人搀扶,自己下床,拉着卡蒙纳将军胳臂到水池旁边去散步。
连下三天雨,终于放晴,阳光像黄金粉末透过枝叶繁茂甜橙树撒落下来,鸟儿高兴地在甜橙花丛中蹦跳啭鸣。将军凝神听片刻,几乎像是叹息地说:“幸好鸟还在叫。”然后他旁征博引地向卡蒙纳将军解释,为什安列斯群岛鸟叫四月份比六月份好听,接着,他语气毫无变化,把话题转到自己事情上。不出十分钟,他已经说服卡蒙纳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新z.府权威。之后,他把卡蒙纳直送到门口,自己回寝室给曼努埃拉·萨恩斯写信,曼努埃拉还在抱怨z.府对她设置通信障碍。
费尔南达·巴里加做盘嫩玉米𥻗粥,端到寝室,他边写信,边喝粥,当作午饭。午睡时,他请费尔南多把昨晚已经开始读本中国植物学书继续念给他听。不会儿,何塞·帕拉西奥斯煮好锅牛至药草汤,端到寝室让他洗热水浴,发现费尔南多坐在椅子上睡着,膝头是那本打开书。将军醒着躺在吊床里,伸出食指搁在唇前,示意他别出声。两星期来,他第次退烧。
他等着班又班邮件,拖延时间,在图尔巴科待二十九天。他曾两度来此地,第二次才真正体会到这里有助健康医疗作用;那是三年以前事,当时他从加拉加斯去圣菲阻止桑坦德分裂计划。小城气候对他十分合适,原先打算只住两宿,结果逗留十天。每天都像是庆祝节日,热闹非凡,最后还举行盛大斗牛,他本来对这种娱乐没有好感,居然亲自上场对付头小牛,牛角挑飞他手里那幅红布,引起人群阵惊呼。现在是第三次重游旧地,苦难历程接近尾声,时间推移加深他疑虑,到难以忍受地步。雨下得更频繁,更凄凉,每天干等,等来都是坏消息。有晚,何塞·帕拉西奥斯值夜时清醒地听到他在吊床上叹息说:
“天知道苏克雷在什地方!”
蒙蒂利亚将军又来过两次,觉得他比第天好多。仿佛逐渐恢复以前劲头,尤其是他再责怪卡塔赫纳没有履行蒙蒂利亚将军第次来访时做出保证,至今没有给新宪法投票,也没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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