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啦,卡雷尼奥,”将军说,“这事到此玩完。”
曼努埃拉昵称。
关上门,回响波及全世界,甩下他们任由敌人处置。这切毫无关系:光荣全属于别人。他们不能忍受是将军决定放弃权力以来在他们心里引起捉摸不定情绪,尤其是这次没完没、漫无目旅行更难以忍受。
那天晚上,将军特别高兴,洗澡时对何塞·帕拉西奥斯说,他和他军官们亲密无间。然而军官们印象是他们激发出不是将军感激或内疚心情,反而是信任丧失萌芽。
对何塞·马利亚·卡雷尼奥尤其如此。自从那晚在舢板上谈话以来,他直显得很孤僻,不自觉地授人以口实,说他同委内瑞拉分裂派有接触。或者像当时人们所说,他变得离心离德。四年前,将军已经对卡雷尼奥、奥利里、蒙蒂利亚、布里塞尼奥·门德斯、桑塔纳等怀有戒心,仅仅因为怀疑他们想靠军队出风头。像四年前样,将军现在派人注意卡雷尼奥行踪,打听所有不利于他流言蜚语,想在猜疑黑暗中发现丝亮光。
有晚,将军也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听到卡雷尼奥在隔壁房间里说,为祖国利益,采取任何手段,甚至背信弃义,都是正当。将军当即拉着他胳臂,走到院子里,用只有在紧要关头才使用亲密口吻和不可抗拒魅力把他说得服服帖帖。卡雷尼奥说实话:将军听任自己事业随波逐流,扔下大家无依无靠,确实使他有怨气。但是他背弃将军动机是出于忠诚。这样漫无目地旅行,找不到线希望,使他感到厌烦,他不能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于是决定逃往委内瑞拉,领导场维护美洲完整武装运动。
“觉得没有比这更堂堂正正。”他最后说。
“你是怎想:你以为会在委内瑞拉得到更好待遇吗?”将军问他。
卡雷尼奥不敢肯定。
“嗯,至少那里是祖国。”他说。
“别冒傻气啦,”将军说,“对们说来,祖国是美洲,到处都样,无可救药。”
将军不让他再讲下去。自己洋洋洒洒说大通,仿佛每句话都是从心底里掏出来,尽管卡雷尼奥也好,别人也好,谁都不知道是否确实如此。最后,将军拍拍他肩膀,在黑暗中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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