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紧张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但什么也没说。
查尔斯说我的行为无异于自取灭亡,有事不去寻求帮助,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这些话他是在电话里对我说的,声音很轻,近乎耳语。
我对他说他疯了。
“那么去和你的代数教授谈谈,”他说,“说你跟不上了,让他帮帮你。”
去跟教授谈谈,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我没有意识到我们是被允许和他们谈谈的——所以我决定试试,即便只是为了向查尔斯证明,我可以做到。
感恩节的前几天,我敲响了教授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的他看上去比在大教室里更显矮小,桌子上方的光线反射在他的头上和眼镜上,让他看上去更闪亮。他翻着桌上的试卷,我坐下时他没有抬头。“如果这门课不及格,”我说,“我就会失去奖学金。”我没有解释,没有了奖学金,我就不能再回来上学了。
“对不起,”他说,几乎看都没看我一眼,“但这所学校很难念。等你大点儿再回来也许会更好。或者转学。”
我不知道他说的“转学”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我起身要走,然后不知为何他心软了。“说实话,”他说,“很多同学都跟不上了。”他向后靠在椅子上,“你看这样如何:期末考试会涵盖本学期的全部内容。我会在课堂上宣布:只要最后考试得满分——不是九十八分,而是一百分——不管期中考试成绩如何,最终成绩都是A。听上去不错吧?”
我说好。机会渺茫,但我是擅长抓住机会的女王。我打电话给查尔斯,告诉他我要回爱达荷州过感恩节,我需要一位代数家教。他说他会在巴克峰跟我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