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地化妆。我会在手指肚涂上厚厚一层乳液,让老茧软化,以防某一晚查尔斯会摸到它们。
当他终于那么做的时候,是在一个傍晚,我们坐在他的吉普车里,开车去他家看电影。我们正沿五里溪前行,他突然越过变速挡,将手放在我的手上。他的手很温暖,我想握住它,但我却猛地抽开手,就像被烫了一下。这种反应不由自主,我真希望能立即收回。他第二次尝试时,我还是这种反应。我身体抽搐,屈服于一种奇怪又强烈的本能。
本能传递给我一个词,一个大胆的词,有力,有陈述性。这个词并不新鲜。它已经陪伴我很久,静静地,一动不动,仿佛沉睡过去,栖居在记忆深处某个遥远的角落。查尔斯的触摸唤醒了它,让它重新鲜活起来。
我将双手放在膝盖下,斜靠车窗。我不肯让查尔斯靠近我——那天晚上,以及接下来几个月的晚上——都不行,当那个词,我的专属词,闯入我的记忆,我战栗不已。妓女。
我们来到他家。查尔斯打开电视,坐到沙发上,我轻轻坐在另一边。灯光暗下来,片头字幕滚动着。查尔斯一点一点靠近我,起初慢慢地,后来更有信心,直到他的腿碰到了我的腿。想象中我飞快逃离,一次心跳间便逃到了千里之外。事实上,我只是退缩了。查尔斯也退缩了——我把他吓了一跳。我调整姿势,身体陷进沙发扶手里,并紧四肢,尽量远离他。这个不自然的姿势我保持了大概二十秒,直到他明白了我没有言明的意思,挪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