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从们多个后视镜里出现时,肖恩挂上高速挡,加速开到那辆肯沃思卡车旁。于是两辆五十英尺长拖挂车并排行驶,将两个车道堵得严严实实。法拉利鸣笛,前后穿行,减速,再次鸣笛。
“们还要挡他多久?”那个沙哑声音说,带着深沉笑声。
“等他老实下来。”肖恩回答道。
五英里后,他们放行。
这次行程持续大约星期,最后们让托尼找批货,载货返回爱达荷州。
货卸完。们爬上卡车,又装批新货,连续开两天车,看着引擎盖下方骨白色线慢慢消失,昏昏欲睡。由于几乎没有什娱乐活动,们发明个说话游戏。游戏只有两条规则:首先每句话必须至少有两个词,两个单词中第个字母要调换位置。
“你不是小妹,”肖恩说,“你是‘sittlelister’[18]。”他懒洋洋地说着这几个字,把字母“t”发成“d”音,听起来就像“siddlelister”。
第二条规则是,每个听起来像数字单词,或者里面有数字单词,都必须改成比原先数字大1。例如“to”这个词,因为听上去像数字“two”(2),就变成“three”(3)。
“小妹,”肖恩会说,“们该注意,前方有个检查站,买不起票,该系好安全带。”[19]
玩够这个游戏,们就打开民用波段无线电,听州际公路上孤独卡车司机们之间玩笑话。
“好吧,小妹,”们回到废料场,肖恩说,“回家继续干活[20]。”
“大家注意辆绿色四轮子,”当们行驶在萨克拉门托和波特兰之间时,传来个粗哑声音,“在盲区荡悠半个小时。”
肖恩解释说,“四轮子”是大牵引挂车司机对其他小汽车和皮卡称呼。
电台又传来另个声音,抱怨辆红色法拉利以百二十英里时速在车流中穿梭。“该死浑蛋,差点撞上辆蓝色小雪佛兰。”低沉吼叫从电波里传来,“妈,那辆雪佛兰里还有孩子呢。前面有谁想给这个急性子降降火?”那个声音报出车辆位置。
肖恩看看里程标志牌。们在那辆车前面。他对着无线电说:“开辆拉着冰柜白色彼得。”阵沉默,大家都从后视镜里搜寻辆拉冰柜彼得比尔特牌卡车。接着另个声音回应,这个声音比头个还粗哑:“是拉干燥箱蓝色肯沃思。”
“看见。”肖恩说,指给看前面辆深蓝色肯沃思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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