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最后抹斜阳洒在高速公路上。想起阿帕奇女人们。和她们埋骨之地砂岩祭坛样,她们生命形状早在多年以前——在战马疾驰,拱起栗色身躯准备迎接最后击之前,在勇士们最后跃之前——就已注定。女人们如何生存,又如何死去,命运早已注定。由勇士们决定,也由女人们自己决定。像沙粒般数不清选择,层层压缩,聚结成沉积物,变成岩石,直到最后化为坚固磐石。
之前从未离开过山,很是想念,渴望看见群山中印第安公主蚀刻在松林间身影。瞥眼亚利桑那州空荡荡天空,希望看到她黑色身影从大地上隆起,宣示她对半边天空主权。但她不在那里。不仅想念她身影,更想念她爱抚——每天早上她遣风穿过峡谷吹拂头发。亚利桑那州没有风,有只是阵接阵热浪。
每天都从活动房头走到另头,接着从后门出去,穿过院子,走到吊床那儿,然后绕到前面门廊,跨过半睡半醒爸爸,再返回屋里。到第六天,爷爷四轮车坏,泰勒和卢克把它拆开,看看哪里出问题,这真令欣慰。坐在个蓝色大塑料桶上看着他们俩忙活,心想什时候才能回家。得等爸爸不再谈论光明会。得等他迈进房间而母亲不再走开时。
那天晚饭后,爸爸说该走。“拿好你们东西,”他说,“半小时后们就上路。”那时天色已晚,奶奶说这晚还要开十二个小时车,太荒唐。母亲也说等第二天早上再走,但是爸爸想早点回家,这样他和哥哥们第二天早上就可以拆解废品。“得干活,天也耽误不。”他说。
母亲眼神黯淡,很是担心,但什也没说。
车子撞上第根电线杆时,醒过来。睡在姐姐脚下地板上,头上蒙着条毯子。想坐起来,但车子摇晃着向前冲去——感觉它快要散架——奥黛丽摔到身上。看不清发生什,但能感觉到,也能听见。又是砰声巨响,个倾斜,坐在前排母亲尖叫声“泰勒!”最后是阵剧烈颠簸,之后切戛然而止,四周鸦雀无声。
几秒钟过去,什动静都没有。
然后听到奥黛丽声音,她在个接个地喊们名字。最后她说:“除塔拉,其他人都在!”
想大喊,但脸被挤在座位底下,脸颊紧贴着地板。奥黛丽喊名字时,还在她重压下挣扎。最后,弓起背把她推开,把头伸出毯子说:“在这儿。”
环顾四周。泰勒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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