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穗尽可能简短扼要地说明这件事,却没有自信是否把事情表达得够清楚,但仍然觉得放下心中大石,稍微松口气。
悟净听完之后,不发语地抱着双臂看着天花板良久,才探出身体说:“真是耐人寻味啊。”
“来整理下。命案发生当天晚上,你在二楼走廊矮柜上看到那颗纽扣,但管家说,那颗纽扣掉在尸体旁,她捡起来之后,丢到后门外。”
“就是你说这样。”
“你在二楼走廊上看到纽扣,就是宗彦先生睡衣上纽扣,不会有错吧?”
可能是因为水穗露出思考表情,所以悟净问她。
水穗打算和他商量这件事,也许他会有不同见解。而且,这位人偶师值得信赖──她有这样感觉。
“有件事非常重要,但还没有告诉警方,可以和你商量吗?”
水穗眼神中充满真诚,悟净露出惊讶表情。
“如果你不嫌弃,是荣幸。请问是什事?”
内人吧?”
“……不太清楚,希望不是这样。”
水穗咬着嘴唇说。
“也是,听说所有伪装成外人所为事都是管家做。之前登门拜访时见过她,觉得她是位很小心谨慎人。”
“铃枝嫂确很小心谨慎,以前就是忠实管家。”
“对,应该没有错。”
“是喔。”
悟净伸出食指,在自己眉间轻轻敲打两、三次。
“确很耐人寻味。如
“在说之前,请你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因为信任你,才会和你商量这件事。”
“关于这件事,请不用担心。因为持续进行孤独旅行,即使想告诉别人,也没有人可以说,最多只有人偶而已。”
悟净说完,摊开手掌,抖动着指尖,好像在活动手指人偶。
水穗稍稍放松脸上表情,然后慢慢告诉他有关宗彦睡衣纽扣事。在她说话时,人偶师注视着她眼睛,静静地倾听。
“──事情就是这样。”
“想也是,否则在命案发生时,不可能立刻就想到去做些避免主人家人遭到怀疑伪装工作。”
之后,悟净又补充说,幸好铃枝没有伪装成强盗杀人。因为旦声称有东西失窃,她就必须把失窃物品藏起来。当警方试图证明是自家人犯案时,就会努力找出失窃物品。以警方人海战术,应该很快就会找到。
“事到如今,当然都已经无所谓。”
悟净似乎为自己刚才说明毫无意义感到不好意思,皱着眉头说。
水穗听他说话时,直在思考那颗纽扣事。铃枝为什要在这件事上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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