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已经无法寄到浪矢杂货店了。”幸平说。
“没关系,因为这封信本来就是写给我们的。敦也,你说对不对?”翔太说,“她感谢的是我们,是对我们说谢谢,对我们这种人,向我们这种不入流的人道谢。”
敦也注视着翔太的眼睛,他的眼睛发红,泛着泪光。
“我决定相信她。我问她是不是要造汽车旅馆,她说没这回事。她没有说谎,‘迷茫的汪汪’不会说这种谎。”
“我也有
曾经迷茫的汪汪
敦也看完信,忍不住抱着头。他的脑袋快麻痹了,他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另外两个人也都抱着膝盖,似乎也有同感。翔太的视线在半空中飘移。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拚命说服一名年轻女子不要去酒店上班,并告诉了她未来会发生的事,她也顺利获得了成功,没想到三十二年后,敦也闯进她家偷东西。
“我相信一定有甚么……”敦也嘟囔道。
法,您一定觉得我很顽固吧。
但是,您并没有对我说:“那就随妳的便”,对我置之不理,反而向我提供了建议,为我日后的生活指引了方向。而且,指导的内容完全不抽象,充满具体性,甚至告诉我在甚么时候之前要学甚么,该做甚么,该舍弃甚么,该对甚么执着,简直就像是预言。
我听从了您的建议。老实说,刚开始还半信半疑,但在渐渐发现世事的变化完全符合您的预测时,我不再有任何怀疑。
我觉得很奇怪,您为甚么能够预测泡沫经济的出现和之后的崩溃?为甚么能够正确预测因特网时代的来临?
我知道自己问这些问题毫无意义,即使我知道答案,也无法改变任何事。
翔太转头看着他,“有甚么?”
“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就是浪矢杂货店和丸光园之间有甚么关联,好像有一根肉眼看不到的线,有人在天上操纵着这条线。”
翔太抬头看着天花板说:“有可能。”
“啊!”看着后门的幸平叫了起来。
门敞开着,朝阳从后门洒了进来。天亮了。
所以,我只想对您说以下的话。
谢谢您。
我由衷地感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建议,就没有今天的我,搞不好会在社会的底层沉沦。您是我一辈子的恩人,很遗憾无法用任何方法报答您,只能用这种方式向您道谢,同时,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在今后拯救更多人。
根据网站上公布的消息,今天晚上是您去世三十三周年,我是在三十二年前的现在向您谘商,也就是说,我是您最后的谘商者,我相信这也是一种缘分,不由得感慨不已。
希望您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