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种酒带在身边,几乎像个护身符。这时电话突然响,俩同时跳起来。格拉齐雅飞速过去抓起听筒,听会儿,旋即挂断。原来是酒店前台打来,让们把音乐音量调低,因为隔壁房间已经打电话抱怨。
恐怖死寂让人铭记
在同天里,情绪感受太过丰富。回到房间时,埃莱娜已经在她温柔梦乡里徜徉,而那侧床头柜上夜灯还亮着。悄无声息地脱掉衣服,准备如上帝安排那样安睡,可怎也睡不着。刚躺到床上,便留意到宵禁期间那种恐怖死寂。想象不出世上还有什地方能有与这里般无二寂静。那寂静就压在胸口,压迫感越来越强,无休无止。熄灯之后整座空寂城市没有丝声响。听不到管道里水流,听不到埃莱娜呼吸,甚至听不到自己身体里声音。
焦躁地起身下床,从窗口探出头去,想呼吸几口街上新鲜空气,看看这萧条而真实城市。自从在漂浮不定少年时代第次踏足圣地亚哥起,从来没见过这座城市像眼前这样孤寂而悲凉。窗户在五层,正对着条死巷,巷子两侧是黢黑、高耸墙壁。高墙之间,透过片灰色阴霾,只能窥见小块天空。并不觉得站立在祖国土地上,也不觉得面前是真实生活,只觉得自己仿佛个被困在马塞尔·卡尔内[3]阴冷电影里囚徒。
十二年前,早晨七点,名率领巡逻队中士端着机关枪,往头顶上扫射梭子子弹,喝令排进群俘虏队列。这群俘虏正被驱赶进任职智利电影公司大楼。当时整座城市正在爆炸声、机枪子弹呼啸声和低空飞行战斗机轰鸣声中瑟瑟发抖。逮捕那位中士自己也晕头转向,竟问出什状况,他说:“们保持中立。”但不明白他为什这样说,也不清楚这个“们”包括谁。某刻,仅有们两人时候,他问:
“《纳胡尔托罗豺狼》是你拍,对吗?”
回答说是。忽然间他似乎忘记切,忘记尖啸子弹、爆破炸药和袭击总统府燃烧弹,恳请解释电影里怎装死,怎让伤口冒出血来。向他解释,他听得非常痴迷,但随即就回转到现实中来。
“别回头瞧,”他朝们嚷道,“不然崩你们脑袋。”
要不是几分钟前们还看见倒在街上第批死难者,要不是看到个血流如注受伤者趴在人行道上无人救助,要不是看到几伙市民装扮打手用棍棒将萨尔瓦多·阿连德总统支持者殴打至死,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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