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体验。过去谁也不注意他,都觉得他无关紧要,他本来还以为到死都不过如此。
然而,那起命案发生后,切都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变。他证言影响很多人命运,比方说,他只轻描淡写句“看到他”,那个人就受到处罚。
在公寓周边,孝三作证事也很有名,因为他每次去附近店里购物时都会顺便谈起。
“老实说,目击到凶手,还被警察找去作证,真麻烦啊。”
说到这里,对方大多会吓跳,迫不及待地想听下文,他就装腔作势地大谈经过。不知是不是这举动效果,最近附近主妇碰到他时,也会冲他打个招呼,有时还会问上句:“那个案子后来怎样?”每逢这种时候,孝三就隐隐觉得自己宛如明星般。
“不光是有贡献,还是大大贡献。”大妈说。
“是吗?嗯,果然是这样啊。”孝三怡然自得地喝起微凉咖啡。
这些打零工大妈当中,也有人已经是第二次听孝三津津乐道,但他说得兴高采烈、唾沫横飞,谁也没办法打断他兴头。至于正式员工,即便在休息时间也不来这个休息处,因为从第天起,他们就已经对他目击奇遇听得不胜其烦。
“刑警先生对说……”孝三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存心卖关子似慢悠悠抽完根,“庭审时也要亲自去趟。”
“咦,去法庭?”
遍又遍讲述同时,内容也在不断地整理。就连本来含糊不清地方,也在不知不觉间得到补足。事实上,这纯属添枝加叶,他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就在浑然不觉之中,他开始产生错觉,把编造内容当成事实。
案发周后,又到周六,孝三来到惯常光顾杂煮店,尔后想起还没与这家铺子老板聊过目击凶手事。
“那个凶手还没认罪吗?”他佯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头缠毛巾老板表情有点茫然。“呃,那个凶手?你在说什啊?”
“
大妈们露出单纯惊异表情,这话她们倒还是头次听说。
“这可是件大事,你这个证人果然很重要。”
“应该是吧。警方全仰仗证言,有罪没罪,都凭句话说算。凶手虽说是个恶棍,要是判死刑,过后想想还怪不是滋味。想到这层,心情就有点沉重。”
孝三装出愁眉苦脸样子,眼里却掩不住幸福。
实际上这两三天来,他过日子用“光荣”来形容也不为过。只要提起关系到命案凶手被捕证言,谁都愿闻其详,而且听后又是惊叹,又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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