蓼科早树衣服上为什会有神乐头发?假设警方这问他,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在蓼科兄妹遭到杀害时,他失去意识。
如果只是失去意识,问题还比较简单,但他情况特殊。虽然失去意识,但身体未必什都没做。不,身体确在活动,只是控制身体不是他,而是“他”。
因此,关于头发事,“他”应该知道某些事。听水上说,虽然神乐不知道“他”意识发挥作用期间事,但“他”观察神乐行为,也解自己周遭发生什事。既然这样,“他”应该察觉到神乐目前六神无主。
神乐再度拿起笔。
客套话就省略不说,应该也不需要说明为什要写这封信,有件事,无论如何都要问你,当然是关于蓼科早树事。
离开研究所后,神乐和白鸟里沙分别搭不同出租车。他确认D卡还在上衣口袋里。
她今天晚上可能就会向志贺报告,志贺定会觉得很奇怪。姑且不论初期,最近系统从来没有出过状况,但志贺应该不可能马上怀疑神乐。
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神乐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隐瞒顺利,也许可以撑过明天整天,却很难继续隐瞒下去。真正D卡在神乐手上,要重做个很简单。
二十四小时——这是神乐所剩下时间,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查明真相。
神乐在栋俯视东京湾大厦公寓旁下出租车,自从在特殊解析研究所工作后,他直住在那栋大厦公寓内。
写到这里,他停下来。他重新看自己写内容,发现文体有似曾相识感觉。
神乐之前也曾经写给“他”封信。得知自己身体中还有另个人格存在时,水上要求他这做。
“隆虽然能够看到你行动,却不解你内心,你必须坦诚告诉隆,自己带着怎样心情,努力接受另个人格。你们在未来相当长段日子中,必须相互理解,有时候必须彼此忽略。万事开头最重要,不必虚张声
位于二十楼套房四周都是玻璃。并不是他想要住在这里,而是研究所为他准备住处。虽然视野佳是最大卖点,但即使是大白天,他也会把窗帘拉起来。
除最低限度家具和用品以外,家里什都没有。神乐从桌上拿报告纸和笔,坐在双人沙发上。
他注视着报告纸,深呼吸次,拿起笔,首先写下这句话。
致自称为隆人——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既然“他”用这个名字,也只能这叫“他”。如果不清楚写明这封信诉诸对象,“他”应该也会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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