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视内容再决定是否做保证。”
“嗯。”她重新面向我,认真地盯着我,“你还挺诚实的嘛,看得出你很正直。”
“做那样的保证没意义吧?”
做保证很简单,但她不是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要是被当成泡小女孩就不好了,而我想从她那里听的东西又像山一样多。
“知道了。我姑且相信你离家出走,但不能就这样坐视你逃走。能让我听听理由吗?只要真是情有可原,那今晚的事我就全当做没看到。”
树理又朝我吹了一口烟。
“我离家出走,为什么要得到你的允许?”
“这种状况嘛,我目击你离家出走只能说你很不走运。我看,你就招了吧。”我招招手做出要她招供的动作。
树理冲着我的脸吐了一口烟,“用这样的想法生活,快乐吗?”
“不是快不快乐,我只是不喜欢做没用的事情而已……你有结论了吗?”
树理把烟头的火小心地在烟灰缸里熄灭,开始喝第二杯咖啡。
“简单地说,我这是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双手托腮靠在桌上。她有着现今女孩子少有的白,皮肤好似陶器般光滑,一点瑕疵都没有。不仅是因为年轻,也下了工夫保养。
正当我认真地看着她美丽的侧脸时,她突然转向我,吓了我一跳,本能地将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能再给我杯咖啡吗?你请客。”
“没问题。”
我去送空杯子,又买了我和她的两杯咖啡。我回来的时候,树理正在抽喀斯特[4]特柔女士烟。
她还夹着烟,嘴巴咬着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指甲。她的指甲和牙齿都保养得很好、很漂亮。
手指离开嘴唇的时候,她斜眼看着我。
“你是佐久间先生吧?”
“很荣幸你能记得我的名字。”我挖苦地回答。
“我跟你说了之后,你能保证不跟别人说吗?”
“对。我讨厌在那个家里生活,所以逃出来。为了不被父母发现,跳墙出来。”
“我不相信。”
“为什么?”
“没什么行李,不像离家出走。”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手袋。
“信不信随你,不要来烦我。”她从香烟盒里抽出第二根烟。
“这么小就开始抽烟可不太好。”
“我也这么想。那你的意思是年纪大抽烟就好?”
“我不抽烟。”
“为了健康?”
“不全是,主要是觉得浪费时间。吸一支烟大概要花三分钟,一天吸一盒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当中就有一小时只是用来吞云吐雾。也有人说一边抽烟一边工作,这是歪理。无论什么工作,都不可能一只手比两只手效率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