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瞬间脸懵,全身汗毛都炸,差点从琴凳上蹦起来,使劲瞪着眼睛,“你干什呢?!”
“没干什。”何修小声说,努力藏好自己
叶斯偏过头看着他,光线沿着他侧脸轮廓勾出淡淡条弧线,硬朗却又柔和。
十指白皙修长,温柔而自由地在黑白琴键上奔跑着,叶斯看会就出神,直到琴声停。
“还行吧?”何修顿顿,有点不好意思,手还搭在琴键上,“其实比自己想象中好,好久没弹,可能你坐旁边激发超常发挥。”
叶斯忍不住乐,手肘撑着琴身,拄着侧脸笑眯眯看何修,“同桌,发现你这双手真牛逼。”
何修闻言明显愣,下意识抬起手在叶斯眼前屈屈,又伸开,“怎?”
立刻弹起来就只有首。”
“您请。”叶斯立刻起立让位置,何修伸手拉他坐下,“不用走,旁边坐着就行。”
“就挨着你坐旁边啊?”叶斯愣,黑眸却难掩藏地亮起来,“不妨碍你吗?”
“不会。”何修边说着边在琴架后抽张琴谱出来,是打印好六张a4纸用透明胶布粘成排,平铺在面前。
“这是首平均律。”何修语气平和,“可能听不出什节奏起伏,但就……听听吧。”
光线顺着十指缝隙洒下,手指好像都在发光。叶斯感觉自己心脏无可避免地软下,叹气道:“男朋友,快收回你手吧,说好在你家要收敛点呢?”
何修愣秒,而后下子笑出来,笑得也拄在琴上笑看着叶斯,“不是,给你弹钢琴呢,你想什呢?”
“想什你心里没点数。”叶斯腆着脸说,“手长这好看,故意吧你。”
何修闻言笑着看他没说话,就那看会,忽然身子前倾凑过来,把叶斯衣服领口往旁边扯开,低头在他锁骨上咬下。
“!”
“没事啊,你弹你。”叶斯兴奋得都有点坐不住凳子,个劲在自己腿上搓手心汗,“你弹。”
何修笑笑,十指搭在琴键上弹音阶活动几个来回,然后身子轻轻倾,流畅自如钢琴声就在小空间里响起来。
确实,叶斯听半天也没听出什恢弘或者浪漫旋律,但是听着却觉得心里片坦然。
这支曲子跟何修给人感觉很像,平衡而严谨,眼看过去似乎有些寡淡得太无聊,但相处久才知道那种让人上瘾舒服。
何修是个由内而外都十分统人,交往越久,对他这种统感触就越深。他言行举止,处事观念,善恶爱憎,都有着强烈内在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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