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非清缓缓看夏绍谦眼。
与成衍分手之后,他气色直不怎好。
“那样不纯粹。”夏绍谦说。
祝非清笑:“你到底是在说和陶鸿声,还是你和成衍?如果是和老陶,你管们呢,他自己都不管,两个人愿意起过就好。如果是你和成衍……”她看眼夏绍谦。
夏绍谦没有阻止,她便说下去:“你们这模式,外人看都不会觉得纯粹啊……你给他砸那多钱,还想要他纯粹?”
“来来去去那多女人,到最后还是觉得结婚那几年最省心安逸,老婆才是自己人,”陶鸿声说着就感慨,“还有件事,之前都没告诉你们。跟非清和好是有个契机。做体检时候照到肺部有阴影,医生说有可能是癌,要复检。那时候才发现,想找个可靠又贴心人陪着都没有……想来想去,还是找非清。那时候真怕,她开导好几天才敢去复检。结果没出来时候就问她‘要是真得绝症,你能不能直陪着?’,她答应……”
陶鸿声越说越起劲,接着说两个人之后又怎来往,他怎使尽浑身解数磨祝非清,怎怎磨……
夏绍谦又陷入沉思,或者说发呆。
“你不觉得这是她在可怜你?”
陶鸿声笑,正好祝非清走过来,为他们端些水果:“什可怜?”
夏绍谦只觉得所有感情都像团乱麻,即使分手,他还是没办法停止追究。想摆脱这种陷入泥沼样感觉,却又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停不下来。
祝非清又讲些似是而非话,夏绍谦个耳朵进个耳朵出,听得云里雾里。
“你结论到底
“他啊,”陶鸿声握住祝非清手,“说你愿意再跟,是因为可怜。你怎说?”
祝非清噗嗤笑:“就是可怜你这个老东西……”陶鸿声听哈哈大笑,侧过脸去贴贴祝非清面孔,非常满足。
夏绍谦不明白这有什值得高兴和可笑。之前成衍那句“不舍得”“心疼”在他听来,只是怜悯,与爱无关。瞬间他气得眼前发黑理智全无,举起手就是掌。
陶鸿声起身招呼客人去。祝非清慢慢整理着碟子里点心和水果,边解释夏绍谦疑问。
“可怜他,是因为心里有他……要是真没感情,他受苦关什事,哪里会可怜他?再说,有谁会因为只因为可怜别人就把自己赔上?路边乞丐看着也觉得可怜呢,看到路人可怜,捐助他点心里就舒服。但若有个人,可怜到觉得想要照顾他,陪着他,让他开心,那根源还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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