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孤身人背着他小背包,从明亮又空旷大厅穿过,冬末天里,他只穿件单薄帽衫和牛仔外套,他从停车场路飞奔过来,凌冽冷风将他额前软发吹乱,露出那双有些发红浅杏色眸子,长距离奔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鼻尖儿也被冻得通红,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那边柜台工作人员见他身怀有孕,似乎行动不便,热心肠地起身过来搀扶他。
夏渺道声谢,气还没喘匀,就连忙从他那个小背包里翻出护照来递过去,问道:“想订张去登巴萨机票,不管是什舱位,只要能上飞机就行。拜托。”
那边工作人员见他着急,也立马拿过他护照,给他办手续,“四十五分钟后有班,不过只剩头等舱有座位,您看要不要等明天上午8点那班,有经济舱位置。”
夏渺听还有座位,心里踏实许多,他拿出信用
夏渺出门时候已经快十二点,离今日最后班前往巴厘岛航班起飞只剩下个半小时。
他出门时候,楼下灯都熄,昏暗客厅里点光也没有,这意味着夏爸爸和夏妈妈已经回楼上休息。
夏渺下楼时候脚步很急促,但是他从房间里出来时候太急,没时间穿上拖鞋,因此只剩下双穿着棉袜脚从木地板上踏过。
夏渺随手开玄关灯,从衣架上取下外套,又转身从柜子里拿许久不用驾驶证,几秒钟就收拾好行囊,他动作十分迅速却小心翼翼地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走时候悄无声息,凌晨街道几乎没有人影,只有三三两两晚归出租车还行驶在道路上。
夏渺颦着眉头,他神情是平时从未有过沉重,omega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路况,全速行驶在空旷街道上。
除夏渺自己,没有人能知道他此时到底有多焦急,他对接下来他即将面临未知而感到恐惧,方才在电话里冷静似乎已经是他极限,此时没外人,他深藏痛苦情绪仿若决堤洪流,将他瞬间淹没,悲恸与不安让他放在方向盘上双手还轻颤着,他觉得自己眼角有些湿意,鼻尖也有些酸酸,看似稳定情绪即将坍塌。
他望着冰凉路灯,忽然生出深深无力感。
他甚至觉得肚子里孩子也感受到他情绪异变,他此时异常安静,懂事地默不作声,收起调皮小脚,也不乱动不乱蹬,乖乖地蜷缩在他母父肚子里。
路上还算顺利,夏渺只花四十分钟就到机场,此时值机柜台处已经鲜有人影,不过办理值机手续地勤人员还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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