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寒很没有同情心地在对面闷笑。
顾扬擦擦嘴，打算把这家店扔进黑名单至少三年。打着纯天然
旗号，许多菜都是从地里摘出来后直接上桌，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烹饪过程，价格倒是比小杜公馆还要贵三倍，感觉老板完全是抱着“能坑
桌是桌”心态在开店。
“所以说炒作还是很有用。”在回程路上，陆江寒说，“而且这种店越是开在交通不便地方，口碑就会越好。”因为定不会有人愿意承认自己驱车数小时、花费四位数，就只吃到
寡淡粉丝和莴苣，听起来简直侮辱智商。
“但
们新店定不能这样。”顾扬说，“不仅要靠着炒作把顾客吸引进店，还要让他们真爱上那里。”
“好。”陆江寒笑笑，把他手包进掌心，“累不累？坐天飞机，先睡会儿吧。”
”顾扬把餐单还给他，“谢谢。”原本他还想再加句，能不能快点上菜，因为真很饿，前胸贴后背那种饿，但后来又觉得按照这家店环境和格调，主厨应该挺热衷于享受与慢条斯理烹饪过程，自己作为食客要遵守规则，只好作罢。
包厢里很安静。
顾扬杯接杯地喝茶。
名字叫“玄”餐厅，装修风格也很玄，到处都是白山黑水，竹林兰草，八成是想让每位食客都无欲无求飘在空中，好专注欣赏食物美妙。墙上挂着老子画像慈眉善目，陆江寒只好打消把小艺术家抱进怀里亲亲再捏捏手念头，转而陪着他起欣赏窗外那被灯光照射棋盘，并且在心里把杨毅骂个狗血淋头。
而这家店“玄”还体现在另个地方，在吃完三道精致小菜后，顾扬才发现，没肉，肉居然是假。
顾扬挪过去，在他肩膀上找个最舒服姿势，用脸颊蹭蹭那柔软布料。司机明显经验丰富，目不斜视地替两人升上车窗，以免被外面人看到。但其实顾扬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明星，外面不会有狗仔拍，就算有也不怕，因为这是段很理所应当恋情，随时都可以对外公布那种。
车子停在公寓停车场，陆江寒只手拖着两个行李箱，另只手牵着顾扬进电梯，只按亮第十九层——意料之中遭到小艺术家强烈反对，他表示家里还有排骨，顾妈妈下午刚
这是第家素菜馆。
素菜馆。
从小到大都热爱各种荤腥，连感冒都要啃排骨小艺术家，叼着朵青菜缓慢咀嚼，越吃越哀怨。
为什
不去吃小杜公馆。
人家招牌是和牛里脊配鹅肝，低温烹饪浇黑松露酱，听就很肉香四溢、汁水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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