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次英国之行，每个人都收获颇丰。
在回国
航班上，顾扬戴着耳塞眼罩，依旧从头睡到尾。
陆江寒坐在他身边，耐心而又悠闲地翻阅着本书，那是他在机场买，关于十四世纪文艺复兴。
助理小声对唐威说，小顾可不得
，居然带得陆总也看起达芬奇，这你能信？
这是很令人满足餐，食物也好，环境也好，人也好。
餐后甜点是颗红丝绒桃心，撒着食用金箔和巧克力碎。
顾扬评价：“有点甜。”
陆江寒却摇头：“不是有点甜。”
是很甜。
质六角形吊灯，光照并不强烈，昏暗环境让人们交谈也轻声细语起来，桌上玫瑰含苞待放，银质刀叉轻轻碰撞出声响，切都是温柔而又小心翼翼。
“喜欢这种酒吗？”陆江寒问。
“嗯。”顾扬喝小口，凭借着刚才扫眼酒单记忆，问道，“是DomPerignon？”听起来很专业，但他其实对酒知之甚少，之所以能记住这个人名，全靠当年Chanel首席设计师KarlLagerfeld亲自为之设计酒瓶包装。这算是生僻冷知识，能回答正确不容易，所以他已经准备好要接受总裁称赞或是疑惑，但对方却没有任何诧异表现，只是点点头。
顾扬：“……”
就没？
唐威如实回答：“
只知道他画鸡蛋故事。”
……
……
夜幕降临，泰晤士河也被灯光照出斑斓颜色。伦敦眼承载着最后片晚霞，在顾扬按下快门刹那，摩天轮刚好亮起蓝色光。
“在想什
？”陆江寒问。
“不知道。”顾扬看着远方，眼底倒映着河里灯火，“好像想很多事情，又好像什都没想。”这是种很奇妙感觉，既放空又充盈，脚踩进松软雪堆，抑或是漂浮在棉花和云朵里。
静静流淌河水，和静静流淌夜。
陆江寒和他轻轻碰下酒杯。
小当家人设再次得到巩固。
可喜可贺。
而同样可喜可贺，还有陆江寒对新世界满意程度，虽然商人本性是扩张掠夺和占有，但考虑到小王子目前正在童话森林里沐浴月光，或许还没有准备好要接纳闯入者，所以他打算循序渐进。
侍者及时送上前菜，微酸调味汁配风干兔肉，裹上青绿新鲜蔬菜，能在舌尖上迸发出相当美妙滋味。顾扬稍微松口气，觉得接下来菜应该也不会差。餐厅里流淌着空灵琴声，窗外已经渐渐暗下来，细嫩羊腿肉还微微泛着红色，切下去时汁水四溢，无比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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