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那个时候，祝明霄
心里便下
这个决定。
“阿寻，纵然
厌恶谢辞，却
刻都没想过要害你。”
“虚玄幻境事，你莫要……怨。”
他担得起所有人对他怨，唯独担不起那人恨。
哪怕只有点，都让他觉得万箭穿心。
“别说话，带你回天衍宗……”
萧慕寻还未说完，祝明霄便打断：“没用。”
他灵气止不住泄出，这已经不是受伤问题。
“可真没用，上世保护不你，这世更杀不萧出云。”
听到这句话后，萧慕寻已经泪流满面。
许久以来，从未更改，无非是希望他安乐生，早早飞升，再不重蹈上世覆辙。
祝明霄想要睁开眼看萧慕寻，可方才他眼睛受伤，已经完全丧失视力。
“好黑啊……”
萧慕寻背起祝明霄，飞快朝着天边奔去：“天还没亮，当然黑。”
祝明霄眼皮越来越沉重：“阿寻，你能帮治治眼睛
？想看看你，却看不到……”
萧慕寻低下头，忽然痛恨自己无用。倘若他还是元婴期，便有法子救祝明霄。
“明霄，别睡，带你去天衍宗，总会有办法。”萧慕寻连忙拿出粒丹药，给祝明霄喂下。
祝明霄意识开始模糊，越是如此，前世记忆便越是清晰。
他和萧慕寻第次初见……
他逐渐开始接纳萧慕寻……
他背着祝明霄，还不敢让他察觉，可眼泪却氤氲前方路，如何也止不住。
“阿寻，你说来之前……直信不会背叛你，可是真？”
“绝无半点欺骗。”
祝明霄笑起来，他真好喜欢他，就算这份感情犹如刀尖舔蜜，明知道蜜下是锋利刀刃，还忍不住被那甜蜜所吸引。
祝明霄想起那日在问缘宗，萧出云差点将虚玄幻境黑珠毁坏——
萧慕寻眼眶湿热，感受到背后被血给渗透。
“好。”
他边在云层之上飞行，边拿医脉灵气为祝明霄治眼睛。
不知过去多久，黑暗渐渐散去，天边被轮橙色初旭所照亮。他们飞行于云层之上，被任何人都先步看到今天晨光。
祝明霄空洞眼睛有光亮，已经再无力气，朝着前方伸出手：“看得见。”
他渐渐喜欢上他……
祝明霄想起那日江上孤舟轻泛，恰是萧慕寻当上正派首领那日。
“若是哪天，真抛却生死，才能活得肆意洒脱。”
唯求本心，但求自在。
他本心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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