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
手中好似握着什
东西，凝视着，
动也不动。
旁人或许不清楚那是什，可萧慕寻眼便察觉
出来。
——生死契。
光是想起这三个字，他心脏便被刺痛。
三年前，萧慕寻因家主萧月明之死，亲手毁掉生死契玉片，想放谢辞自由。
情话？他不是警告？
“哼，这话
不会再说第二遍，总之你明白就好。”
萧慕寻眼弯如月：“自然明白，不过也猜那个苏明瑾是故意挑拨你们，他也定心悦于你。”
说出那句心悦二字后，萧慕寻耳朵发烫。
两人难得这样放下戒备交谈，要换做寻常时候，谢辞和他都不会这样坦率。
谢辞重重哼声：“他记忆，不屑看。”
谢辞不愿再提及苏明瑾半句，对他充满着厌恶，很快便绕过这个话题。
“有件事，须得告诉你。”
萧慕寻：“什？”
谢辞：“你纵然对有救命之恩，可除他，这辈子谁也不喜欢。”
中作梗，直找不到机会探口风，没想到谢辞竟主动提及。
萧慕寻眼底含三分愠色：“苏明瑾话你就信？”
隔着袅袅云雾，谢辞望向他：“……听你这口气，似乎连苏明瑾也知道？”
萧慕寻这才发现自己情绪过激：“你也知道，特别敬重萧慕寻，听到旁人诋毁他，自然要说句公道话。”
谢辞淡淡嗯声，也不知道信没有。
萧慕寻怎也不会想到，谢辞会捡起那些碎掉玉片，还大致将它复原
谢辞沉默下来，没有再说句。
两人不再对话，很快便各自沉睡过去。
这觉不知睡去多久，萧慕寻恍惚间睁开眼时，外面已经亮开些。九幽天空本就浑浊，可好歹清晨和夜晚还是有几分差别。
身上力气已渐渐恢复，萧慕寻朝那边望去，才看见谢辞条腿弯曲坐在地上，背靠鎏金圆柱上。
他身影显得孤寂，朝窗户投下片朦胧剪影。
他冰冷撇清关系，令萧慕寻忍不住笑出声来。
谢辞皱眉：“……很好笑？”
萧慕寻嘴角弯弯，心里像是吃蜜糖那般。
他轻轻摇头：“没有，只是诧异九幽魔君也会说这些情话。”
谢辞：“……”
萧慕寻连忙追问：“你遇到苏明瑾，那后来呢？”
谢辞语气里带上几分嗜血：“后来……对他用搜魂，没杀他，不过苏明瑾大约已经变成白痴吧。”
搜魂……？
萧慕寻皱紧眉头，难怪苏明瑾后面没有再捣鬼。
“那你可否有看过苏明瑾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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