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继续问：“
明天还能不能去看那棵树？”
季星凌清清嗓子：“不行，得先查
查。”
查查？林竞疑惑：“所以不是你让它发光
？”
季星凌被问得没话讲。你要是想看树发光，也不是不能不让它发，但前提是得搞清楚那棵树年龄籍贯性别，不然万是个坏蛋妖怪呢，或者太英俊潇洒正直伟岸妖怪也不OK，你星哥毛病很多。
“好吧好吧，那不去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林竞主动退让，“你继续看书，回去上晚自习。”
“林哥！”几个别班男生正在从小操场往教学楼跑，看到他后顺便叫嗓子，“快迟到。”
“……哦。”林竞胡乱回答句，他继续仰头看着面前大树，摩挲过那粗糙枝干，紧张又兴奋，掌心滚烫，如同触摸到个全新世界。
大树又抖抖冠叶，似乎在催促他回教室。
四周没有人，操场上片寂静，林竞在离开前，悄悄抱抱这棵会发光树。
他等不及下晚自习，在网球场上给就季星凌打电话：“找到棵会发光大树。”
在普通早熟禾和四季青里，并没有发光，只靠人类眼睛是无法分别，妖怪也不能。只有粉粉白白小野花，绵延开得又疯又烂漫，像是再有场春雨，它们就会更加放肆地连成雪。
林竞掏出手机，给这片不是妖怪迷你花田拍张照。
镜头“咔嚓”刹那，身旁大树却微微抖抖，然后慷慨送给他片银色叶子。
是真银色，就像金属样，脉络清晰。
林竞惊讶地抬起头。
季星凌含混地“嗯”句，又说：“等回来之后，再陪你去看那棵大树。”
“好。”林竞没挂电话，他忐忑下，到底还
正在刻苦背单词某人：？
“就在们上次路过小花园，礼堂附近那个。”林竞靠在网球架上，胸口微微起伏着，仔细描述满天星星和光，最后问，“是你让它发光吗？”
季星凌：“……”
实不相瞒，这事和没关系。
他甚至有些冒火，为什
不在，就立刻冒出来个会发光树，为什要给小林老师发光，你是电灯泡吗，到底有什不良企图！
天幕在墨蓝里带着绯色云，而那些本应该嫩绿叶子，在瞬间却像是镀满银白月光，大树蓬勃伸展开每根枝，于风间飒飒抖落片发光星尘。
奇幻到不像话，美到不像话。
也短到不像话。
等林竞回过神时，切都已经恢复原样，手里银色树叶也消失。
晚自习铃声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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