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侧头看他：“生气
？”
“没有。”季星凌满脸无所谓，漫不经心看着黑板，习惯性舔
下最后颗牙。
“好吧，
以前确实说过让你把字写清楚点。”林竞说，“但你这次要是不要连笔，小格子是完全够用
，不需要飞出来。而且你作文内容写得特别好，开头也没有再像以前样，堆很长段……话，是有进步。”
季星凌斜眼瞥他：“你刚停顿什
，是不是打算说‘废话’？”
林竞：“不是，没有，别瞎说。”
季星凌这次语文考99，虽然及格，但比起初考分数来要算退步，也比这次联考整体平均分要低。而且99这个分数吧，连小林老师本林都觉得，为什阅卷老师就不能多给分，好让大家都开心下？
果然，大少爷在知道自己分数后，第反应也是，这他妈……就差分？
他不满地表示：“哎，谁改试卷啊，是不是存心，你有没有帮仔细看看，觉得这次怎着都应该上百。”
“大概扫眼。”林竞说，“其实要是本校老师阅卷，你肯定不止这点分数。”
季星凌没听明白：“什叫要是本校老师阅卷，你意思是外校老师故意针对，才会疯狂扣分？操，这是为什，最近也没去校外打架啊。”
季星凌简直牙根都痒，干脆把人拎过来，反手按在桌上：“哎，说你是不是嘲讽已经嘲讽出习惯？有你这当老师吗，对说话时候就不能温柔点？”
他长得很高，力气又不小，倾身压下来时候，像冲出清晨深林某种野兽，周身带着寒凉威胁，和不容忽视压迫感。
林竞睫毛颤颤。他下巴抵在桌上，胳膊被拧到身后，使不上什力气，稍微挣扎，侧脸就能触到对方温热呼吸。
“你先放开。”
“
“没人针对你，被害妄想收收。”林竞无奈，“意思是，你字还能不能再丑点。本校老师阅卷时会手下留情，因为已经看习惯，但其他老师没习惯，高考阅卷老师更不会习惯。你这次作文，第句话看三遍才看明白写是‘喜欢观察水’，你喜欢观察是没错，但‘观察’两个字有必要写得满格溢出来吗，你当时到底在高兴什？”
“……”
大少爷解释：“没有高兴，是听你，不能出现黑漆漆团，所以才故意往大写下，争取让笔划都很明显。”
“是挺明显。”林竞如实说，“丑得很明显。”
季星凌“切”句，坐回自己位置，拒绝再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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